赤膊上陣,打敗鯊魚的嗎?”
“……”
記者們連連發問。搶救室的門被記者堵住了,他們迫切地想知道一切。所有對顏拯清進行搶救的醫生都被堵在了門裡,剛才進行了很長時間的救護,他們都已經非常地疲累了。特別是老院長,他已經幾乎虛脫了,在護士的攙扶下才艱難地移動著。
“請大家讓一讓。”達梅在門外喊道。她要讓裡面的同事趕快回去休息,也要把顏拯清儘快送到監護病房裡去。可是她的聲波卻不足以降低記者們的工作熱情,搶救室前依然圍滿了人。
“讓我來。”船長對達梅說完,轉過身對圍在門前的記者大聲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就來問我。我是傷者的朋友,他的名字叫顏拯清,他是在石泊彎游泳時遇到鯊魚的。是我和他的上司一起跟著救援機送到這兒來的,我們都親眼看到了他和鯊魚搏鬥時的場面。”
“你是做什麼的?”果然,記者們馬上包圍了船長。
問題鋪天蓋地應接不暇。
醫生們順利地離開了搶救室,顏拯清也被送進了護理病房。
“所有情況就是這樣了,那條鯊魚正躺在我的船上呢,差點被二副他們給吃了。”船長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有記者馬上就和社裡聯絡要同事連夜趕往石泊彎,去檢視那頭鯊魚,採集新聞素材。
“船長,請跟我來。”達梅看船長已經把情況說得差不多了,就過來對船長說道。她把船長帶離了眾多記者。
“對顏拯清的搶救應該很成功吧?”船長問道。
“讓我去看看傷者,他醒來了吧?”一個跟蹤而至的記者對達梅說道。
“你們不能進去,我們醫院有規定的。”達梅告訴記者:“傷者還處於極度昏迷的狀態,這需要一段時間來等待。但是他的手和腿都已經連線好了的,如果沒有其他感染,估計很快就能完好如初了。”
“上帝保佑,我在護理室外等著他醒來。”船長祈禱。
“還等什麼呢,快去籌款了啊。”達梅說道:“就是這兩天的時間了,如果因為沒錢而中斷了醫療的話,可就前功盡棄了呀。”
“等天亮了我問王攜,看看他那邊怎麼樣了?”船長說道。
“也是的,如果他那邊成功了,你就可以不用賣船了呢。”達梅提醒船長道:“你快打電話問問看?”
“現在幾點了呢?”船長心裡清楚王攜很難籌到這筆醫療費,他故意以時間為藉口。
“哦。”達梅頓時醒悟過來,笑道:“現在的確是還早點。”
“你比我還操心嘛。”船長也笑了。
“我可是為你著想的呢。”達梅開玩笑:“如果你沒有交夠醫療費的話,可是要留在這兒打工的啊。不過,如果用你的工錢來抵醫療費,那你要回到船上去可就得等到下輩子了。”
“我還真願意留在陸地上呢,雖然工錢特少。”船長調侃道:“至少我不怕生病了呢。”
“你以為那樣就近水樓臺了嗎?”一旁的記者插嘴:“就你那點工錢,連個感冒藥也醫不好呢。”
“即使我沒錢你們也會給我醫的。”船長很有把握地說道。
“哦,欠錢的到反而成了大爺了。”達梅說道:“如果真的不給你醫呢?”
“那我可是幹不了活兒了。我不幹活,你們的那筆醫療費不是就更沒有還清的希望了嗎?”船長覺得自己有脅迫對方的條件。
“如果想有的話,是非常容易的。”記者笑了笑,又說道:“他們可以讓你賣血,賣器官什麼的。”
“真有這樣的?”船長大吃一驚,問道:“你……真的……”
“應該是吧。”記者的回答含混不清。
“假的,從電視劇裡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