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身上因為剛剛出門而泛起燥熱,拿起絹扇扇了扇,她拎起桌上墨跡未乾的畫紙細細品看,男子坐在椅上看似隨意但暗藏攻擊性的姿勢,光裸的上身線條優美蘊藏力道的肌肉輪廓,都躍然紙上。
若言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漸漸泛起了亮光……
話說肖詩南拖著步子回到家中,晚飯只吃了幾口就回自己房中躺著去了。翻來覆去,心中越來越煩亂,乾脆披上衣服走到屋外。
月亮被一層雲遮擋在後,只有屋簷下幾盞燈籠散發出的亮光將四周照亮了幾分。
沉在夜色中,第一次被拒絕而產生的沮喪心情逐漸消散,另一種心情慢慢地膨脹起來。他忽然返身,快步走進屋裡,從床裡拿出一幅畫卷,在燭下慢慢展開——正是若原送他的那幅。
他想起之前的每一個晚上,他望著這幅畫想她時的心情,第一次喜歡人的感覺讓他喜悅而又不知所措。之前的漫長歲月裡,他從沒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子,他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遇到同樣令他心跳的人。
不,不想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是除夕了,七君要請兩天假過大年。
大新君和諸位潛水艇君不用等更啦,群麼一個,大家要接好喲。
麼~~~~~
12
12、再追求 。。。
“你被拒絕了?”於安之摸著下巴:“不應該啊,你家世好,品貌優,她怎麼能不動心?”
這時兩人正坐在於安之家中花園的廊下,肖詩南苦思一晚,卻怎麼也想不出讓若原回心轉意的辦法,只好來找經驗豐富的於安之。
於安之卻抱著胳膊說:“我向來沒有追求過女人,過去的那些都是她們自己貼上來的。”不過,肖詩南既是他唯一認同的朋友,於安之還是伸手幫了他一把。
“女人都是虛榮的,你作詩讚揚她的美貌才情,傾訴愛慕之心,讓眾人都知道你對她傾心不已,向來才子佳人都是佳話,等到這首詩傳到她耳中,想來她定然會動搖。”扇子在石凳上敲了幾下,於安之收手對肖詩南建議道。
“恩,是個好主意。”肖詩南終於微笑了,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子,“詩已經有了,前段時間寫了幾首,後天康兄要辦詩會,我就把那幾首詩拿去……安之,謝謝你。”
“哎?下雨了……醜奴,咱們家忘了備把傘了。”
若原站在屋簷下,雨水連成一條條線從屋頂滑到芭蕉葉上,又從被雨水打得向下墜的葉子尖端滑到地上,滲入潮溼的土壤之中。
醜奴站在離若原一步遠的地方,因為駝背而總是投在下方的視線停在若原裙角上,一陣涼風襲來,細細的雨絲飄到她的裙角上,弄溼了一片。紅色的裙邊被水一潤顯得更加豔麗,帶著溼潤的水汽,豔麗但不灼人眼球。
“主人,進屋吧,小心著涼。”收回視線,醜奴低聲提醒道。
“夏天哪會著涼啊。”雖然這樣說,拎起溼溼的裙角,她還是在醜奴推開房門後跟了進去。
進屋前,她朝淮嵐的房間看了一眼,門窗都關著,大概又在屋裡調息打坐吧。
這一場雨掃淨了平日的炎熱。若原睡完午覺從竹編的涼蓆上爬起來時,窗外雨已經停了,太陽在雲後若隱若現,全不見平日的熾熱光芒。
雨雖然停了,但院中時不時從梧桐高大的枝葉上滴下水滴,風過時,樹葉嘩嘩一陣響,就像又下了一場小雨一般。
淮嵐穿著一件白底青邊的長袍,同色的腰帶,褐色長靴。一頭墨色長髮照舊高高束在腦後,精神利落。手中利劍寒光兀閃,他絲毫不在意樹上落下的水珠,全神貫注地練完了一套劍法。
待他收了劍,一直靜靜立在一旁的醜奴才走上前,他帶著一個大斗笠,一身出門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