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可以在這裡待產,然後,帶著孩子去廣東?
慢慢的走在不寬的街道上,看著兩旁的行人匆匆而過,而我,只是凝眉想著什麼,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身體,以免與別人發生碰撞。
“姑娘!”一隻大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
身體驀然一怔,繃緊了神經,許久後,才握緊了拳頭,遲疑的轉身。
陌生的面孔,卻泛著激動的笑容,急切的眼眸裡眨滿了盈亮,就連拉著我的手臂都油然不知。
“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嗎?”他回身喊著誰,聲調高昂,兩邊的行人不禁向我們投以注目禮。
迎著眾人的目光,我瞬時拍開他的手掌,退後一步陌生的看著他。
“姑娘,我是江武啊!去年在揚州,是你在酒樓替我們哥兒倆付了銀兩,你臨走時還說有緣自會相見的!”
“姑娘,在下江文,揚州一別後,也有一年多了吧!舍弟莽撞的地方,還望你包涵。”從遠處趕來的魁梧身影,有禮的朝我一拜。
同樣黝黑的面板,卻比剛才的男人多了一分沉穩。
我緊緊的蹙眉,細細的打量著他們。
酒錢?揚州一別?
“哦……你們是……”我瞬間憶起,不覺抬高了聲調,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
“你記起來了?我們當初在揚州找了你很久,不過,卻再也沒有見過你。”江武好像生怕誰搶了他的話似的,著急的說。
“我也只是途徑揚州,所以,你自然找不到我了。”瞧著他,我生疏的笑了笑,隨即打算轉身離去。
“姑娘,如果不嫌棄,不如我們到酒樓一敘如何。”江文唇角微動,指著我身後的祥瑞齋說道。
腳步微頓,我瞅著他們兄弟二人,仔細的凝視他們的眼眸,誠摯而認真。復又瞥了眼這座鎮中最出名的酒樓,欣然點頭。
“聽姑娘的口音,像是北方人吧?”
酒菜陸續上桌,寒暄過後,我便細心的品嚐每道菜的口味,加以留意。
“嗯。”我朝著江文略一點頭,繼而想到了什麼,腦筋微動,“你們呢?上次是在揚州看到你們,這次又是山東。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是做生意的吧?”
“我們兄弟兩人的老家就在前面的芙蓉鎮,去年我們在家邊做了些生意,而過幾天我們又要南下經商,這次到這兒主要是想找個賬房的管事先生,負責這一帶的生意。”江武急切的搶了話頭,邊吃邊說,一臉的豪爽。
我瞥了眼穩重的江文,他面上毫無芥蒂之色,顯然讓我知道這些,並無大礙。而我,在聽到他們的訊息後,也不由自主的心動起來。
考慮到我現在的身體,再考慮到未卜的將來,自己創業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是,倘若只是做一個賬房先生,對我來講,就太容易不過了。
“不知兩位可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放下筷子,我十指交握放於桌上,鄭重的看著他們。
江文嘆息,微微的搖頭,“倒是找了一些人,可是,不是我們覺得不合適,便是他們的掌櫃不肯放人。”
“就是啊,眼看著我們就要到江南去了,要是晚了就趕不上當季的貨了。可是這邊的生意也不能放下不管啊!”江武附和著。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我有些躊躇的開口,不確定的看著他們。畢竟,對他們而言,我只是一個陌生人,更何況是賬房如此重要的工作?而且,我是一名女子,還是相當匪夷所思的。
“姑娘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務須如此的。”江文乍然一笑,有禮的朝我拱手。
“如果可以,可否讓我來當賬房先生?”
“你——”
“什麼?”
望著面前兩張驚訝的面孔,我微微頷首,“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