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一起滅掉梁國。
趙國自然求之不得。梁畢竟是正統,也許在西部,老百姓不排斥靖王稱帝;在南方,老百姓更擁立趙氏,但在中原,即使梁帝對待戰俘的態度令老百姓有些失望,真要讓南方的趙國或西部的靖國統治他們,他們還是不甘心的。梁帝不先接回俘虜,而是忙著徵兵讓他們過江打趙國,他們不積極,不代表他們不會殊死抵抗來犯之敵,捍衛自己的領土。
即使拋開百姓因素,單從三國的兵力來看,梁國依然是佔優勢的。光是彭克山率領的西北軍就有三十萬之多,還有據守在東部的孫恪靖,手下亦有二十萬之眾。
趙國和靖國,無論哪一個跟梁國單打獨鬥,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只有合作,才是最好的出路。
靖國使者在趙國受到了熱情款待,雙方絕口不提靖王,就像那個人從未存在過一樣。
前幾天聽到梁瑾瑜順利登基的訊息,趙延昌就明白,靖王梁為琛多半已經命喪其子之手。他當初會放梁為琛回去,不過是試試他的能耐,如果梁為琛能趕跑兒子,自己上位,趙靖同樣可以合作,根本沒差。
若從意願上講,趙延昌希望梁為琛勝出,因為他比梁瑾瑜好對付。但梁為琛自己沒用,鬥不過兒子,誰也沒辦法,趙國不可能派出兵馬幫梁為琛從他兒子手裡奪回江山,那未免太荒唐。他們父子彼此難容,關別人什麼事?趙國肯放梁為琛回去,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靖國的使者還沒走,八月初九,梁國的使者又來了,這次,他們很爽快地接受了停戰協定,趙國也很爽快地放走了戰俘。
戰俘走後,趙佑熙便派人把俞宛秋母子接進了水師營,這些天,他都在沒日沒夜地訓練水師——之所以要夜裡練,是因為對方水軍很可能會趁著夜色進攻——已經連著三個晚上沒回東宮,想著以後只會更忙,索性把妻小接到身邊。
晚飯時,俞宛秋總算見到了自己的夫君,夫妻倆只來得及說幾句話,他又被部將喊了出去,說牟軍師有請。
漏刻指向戌正,俞宛秋把堯兒哄得睡下,讓乳孃和蘭姨在房裡陪著,自己帶上知墨和茗香來到城牆上。
據說河岸邊本沒有城牆,是安南開府後,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慢慢修建起來的,現在,這條因形而得名的之江邊,不僅建有牢固的城牆,還有三個大碼頭,修在三座城門下,分別是:碧波門,望潮門和望仙門。
水師營駐紮的地方,就是望仙門。
站在城牆上俯瞰,河中的船隻正在戰鼓聲中進行划行比賽,俞宛秋忽然想起現代的皮划艇,特意修造成那種船頭尖尖船身窄窄的樣子,就是為了提高度。這古代的戰船,船身似乎寬了一點,肚子也大了一點。
再一會,鼓聲變快,戰船上的人開始互擊,隨著金屬碰擊聲和呼喝聲傳來的,還有噗通噗通地落水聲,知墨擔心地說:“黑燈瞎火的,萬一掉到江裡淹死了怎麼辦?”
茗香嗤了一口道:“要是掉到水裡就能淹死,那還當什麼水軍啊,當個船伕都不夠格。”
“說得好!”她們的身後,猛地傳來了一道帶著笑意的渾厚男聲,三個人趕緊回頭,原來是一名年青將軍領著一隊士兵在巡邏。
6軍將領俞宛秋基本上都認識,水師營的人卻沒見過,遂開口問:“請問這位將軍貴姓?”
“免貴姓程,末將也想請問姑娘貴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江邊逗留?”
因為晚飯後洗浴過,頭只在一側鬆鬆地綰了個慵妝髻,後面的全披散著,看不出已婚身份。俞宛秋也沒刻意更正,只是簡單回答他的話:“天氣熱,想到江邊吹吹風。”
倒是知墨問了一句:“下面好像在練兵,是不是不能看?”
程將軍笑著說:“這裡白天擠滿了姑娘,都是來看太子練兵的。末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