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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戶,形成一種氛圍,那文官之子也不敢公然挑釁。人在異群體中落單,是容易遭人欺侮的,幸虧他夠強悍,才鎮住了那幫人。

她沒猜錯,文臣們也沒錯估皇上的心,他對招安部隊是很防範的,可以說,從未信任過。

所以,6家兄弟孤零零地住在永寧坊,隔壁是御林軍統領,統領夫人還時常串門,以便隨時掌握6府的最新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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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更1章了3千字了,明天爭取更9千補上。未必一定能做到,我努力吧。

【文字版】 第三百一十六章變數難料

第三百一十六章變數難料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趙延昌父子商量得好好的,等明年春天再出兵,讓那些不適應北方寒冷氣候計程車兵先安安穩穩地在南方過一個年。

你想安穩,人家偏不讓你安穩。就在這年冬天,陳致遠和梁瑾瑜公開聯手,向天下出討逆文,同時兵分兩路,向梁國起進攻。

乍聽“討逆”二字,俞宛秋愕然,顛倒黑白也要有個譜吧。這兩位可都是昔日梁國重臣,他們自己是“逆”還差不多,“討逆”卻從何說起。

趙佑熙讓人找來一份討逆文給她看,俞宛秋頓時絕倒不得不歎服:梁瑾瑜真是個人才,武功非凡,連文筆都這麼了得。

因為看過他的批註,熟悉他的文風,所以她有理由相信,這篇“討逆文”,多半就是梁瑾瑜自己的手筆。

此人據說當年混跡市井,以流氓無產者的形象矇騙世人,照理應該歸入黑金梟雄形象才對,可瞧瞧這文章寫的,駢四驪六,文采華麗,十足學院風,且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煞是感人。

剝開文辭藻飾,通篇其實就是講了一個意思:梁孝帝乃是世間最虛偽最不孝最惡毒的禽獸。他現父皇想把皇位傳給壽王后,連夜從定州潛回京城,悍然弒父,然後聯合一幫近臣,讓他們做偽證,把罪名推到壽王頭上,將他滿門斬殺殆盡,自己矯詔登位。此等獸行,人神共棄,他梁瑾瑜願聯合各方有志之士,替天行道,把梁偽帝拉下馬,還枉死之人一個公道,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清明天下。

這件事給趙國朝廷帶來了巨大的震盪。

那時文武之爭方息,朝堂再次淪為鴨塘,各種意見紛紛出籠,主戰派,觀望派,聯靖派,聯陳派,通聯派……爭吵不休。

趙延昌高駐在寶座上,沉靜如常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波瀾,只有侍立一側的張懷安,清楚地瞥見皇上擱在龍案下方的手已緊攥成拳。

同樣的動作,他只在皇上登基當日看到過,那是多年夙願終償的激動,此刻又是為了什麼呢?陳靖攻梁,難道不是好事?以他的淺見,不是可以坐收漁利嗎?

在張懷安眼裡,皇上是個特別能忍的人,若非如此,也不會蟄伏二十年,讓世人都以為他是個酒囊飯袋窩囊廢。稱帝后,也是脾氣最好的皇帝,允許朝臣自由表意見,不管吵成怎樣,他都含笑聽著,鮮少有動怒的時候。

張懷安不會明白,趙延昌這是不安,是憤怒。趙國和靖國一直是盟友,父子倆商定明年春天出兵後,他也立刻函給梁瑾瑜告知此事,希望到時候能並肩作戰。

梁瑾瑜的回信沒等來,倒等來了這樣一個訊息,將他的原定計劃徹底打亂了。

也許是心裡焦躁的緣故,趙延昌覺得今日的朝會,特別讓人難以忍受。

跟張懷安的理解不同,趙延昌不是脾氣好,而是深諳御下之道。在他看來,朝臣們事先在家裡斟詞酌句寫好的奏摺,上面起碼有一半是廢話,還有一半也諸多矯飾,難見真言。惟有在朝堂上敞開喉嚨辯論,甚至爭吵時,才會在不知不覺間說出心裡話,其人的脾性、人品、才學等,也會在吵鬧中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