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而它唯一的意義,就是懷念。
懷念當初父王在地圖上玩笑般劃過的封邑,懷念當初金城湯池燕國的凜然。懷念幼妹嬉鬧撒嬌散亂的秀髮,懷念和友人爭學論道提出的刁難。
也許沒有現代社會的舒適,也許沒有如今生活的鬆散。
但那時的確是幸福的。
都過去了。
他年少時還未覺察到的美好,就如同夏日裡吃冰,剛剛消去一點暑意,還不等到深刻的嚐出讓人迷醉的滋味,就像鏡花水月一樣無聲破碎消散。
燕國的公子已經死於當年十七歲的國破,接下來只有囚徒燃燒著火焰一眼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楚國的脖頸;也只有章國的楚相挑燈夜讀,猶豫著劃下更改新推行的律法;如今剩下一個楚長原,站在完全陌生的世界裡,用著陌生的名字,對著陌生的人。
……其實他還是有個小名的,只是不登大雅之堂,此時也就沒有說。
後來傅致遠跟他的關係實在熟悉到了一定境界,好奇地問了他小名是什麼。
楚子沉猶豫片刻,還是低聲說了。
他母親給他起的小名叫“丹奴兒”。
傅致遠聽了,仰天長笑,壯懷激烈“令堂實乃大才之輩!”
楚子沉淡定的悶上一個枕頭。
丹奴兒。
翻譯成現代漢語,意思就是:圓滾滾的小玩意……
我們完全可由這個小名認知到楚相當年萌嘟嘟的糰子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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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相處
對於楚子沉,傅瑾瑜是很好奇的。
她知道她的二哥領地意識比較強,這棟別墅屬於私密性比較高的地方,如果不是熟悉程度很高,哥哥是不會把人往家裡領。
但是她詢問這個人和哥哥的關係,哥哥卻只告訴她是普通朋友。
無論楚子沉的身份如何,他既然受到了傅致遠的重視,傅瑾瑜就絕不會跟他鬧得太僵。
所以第二天楚子沉靠在沙發上閱讀的時候,是傅瑾瑜主動靠近楚子沉的。
楚子沉並不介於傅瑾瑜的年齡和穿著,他很愉快的跟傅瑾瑜一起——刷口語。透過這個小姑娘的交談,他也能得到一些常識性資訊,而常識通常是不會特意寫在在書本里的。
與此同時,傅瑾瑜也對於楚子沉畫風中透露出來的某些情況咂舌“楚哥,你說你有……四十三個妹妹?”
“要算上夭折的。”楚子沉糾正她“我的妹妹能成功長到及笄之年的,只有二十一個。”
“老天,這都夠一個班的。”傅瑾瑜揮了一下手,把自己陷進鬆軟的沙發裡“四十三個,令尊……”
傅瑾瑜的話戛然而止,然而不難看出,她對於楚子沉的父親已經有了某種心理定義:這肯定是比我爹還上檔次的渣男!
讓她糾結的另一點,是楚子沉妹妹的高死亡率。她畢竟半隻腳在圈子裡,對一些人處理外遇的方法也有所耳聞。傅致遠把她保護的很好,幾乎不讓她接觸這些東西,她所知微薄,但那也夠了:在存活率極高的今天,能夭折一半的女孩子,該是怎麼樣一番腥風血雨!
“那你的兄弟……”關於男孩兒的數量,她幾乎不忍心問了。
“我有十一個兄弟。”楚子沉微微一笑“楚某在家中行九。你是傅先生的妹妹,也就相當於我的妹妹,如果叫我一聲‘九哥’,那也可以。”
傅瑾瑜呵呵幾聲,出於對楚子沉家庭成分的懷疑,沒打算叫那麼親密。
她心中內牛滿面:哥哥你酷愛回來!這人段數太高,你妹妹我吃不消!
兩個人之間本就是傅瑾瑜先挑起話題。現在楚子沉的一席話勾起了她對於自己以前經歷的回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