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料子還是京中去年時興的花樣子。因此我二舅母三舅母她們院子裡的下人沒少在一邊說風涼話。”任瑤亭撇了撇嘴。
蘇家大老爺蘇克勤和任瑤亭的母親蘇怡是蘇老太爺的原配發妻所出,二老爺蘇克儉和三老爺蘇克己則是繼室所出。
任瑤期知道,上一世的時候曾氏嫁進蘇家的時候就曾惹過許多的非議。這個時候的曾潽只是一個徒有虛職的從六品忠顯校尉,他的這個侄女無父無母,自幼被養在他府中。
大家便猜測是蘇老太爺的繼室算計了原配嫡孫的婚事,蘇家大少爺是給人坑了才找了這麼一門親。
等到後來曾潽在燕北崛起,所有人才知道原來是蘇老爺子獨具慧眼。
任瑤期不由得冷笑。什麼獨具慧眼。蘇家應該是早就與曾家暗度陳倉了。
這位曾氏不管是不是真的沒有家底,她的嫁妝也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讓人對曾家放鬆警惕。
“……不過我大表嫂人是極好的,相貌姣美還知書達理。”說著任瑤亭從自己的腰間扯下一個小小的荷包遞過來給任瑤期看:“這是她送給我的見面禮,聽說上面的花樣是她自己繡的。你瞧瞧繡工如何?”
任瑤期接過來看了一眼,粉色的荷包上繡的是兩個在踢毽子的少女。畫面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任瑤期將荷包遞還回去,笑著點頭:“嗯,繡工很不錯。”
任瑤亭抿嘴一笑,看樣子她很喜歡這個荷包,對自己的大表嫂也很滿意。
其實依著任瑤亭高傲的性子。她應該是會看不起嫁妝單薄的曾氏的。可是才相處短短几日,她對曾氏就喜歡起來,由此可見這位曾氏是個不簡單的女子。
“好了。你要聽我大表嫂的事情我以後再與你慢慢說,我叫你過來其實是想要告訴你上一次我們說的那件事情。”任瑤亭放低了聲音道。
任瑤期故作不解:“七妹妹說的是那一件事?”
“韓家的鹽場……”任瑤亭小聲提醒。
“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七妹妹你還當真去與長輩提了?”任瑤期睜大了眼睛。
任瑤亭捂嘴一笑:“你還當我說了是好玩的不成?”
“那結果如何?”任瑤期笑問。
任瑤亭坐得離任瑤期近了些:“我原本是要與我母親提的,不過我怕被我母親瞧出來什麼。正好因為我大表哥大婚,我母親要帶我去雲陽城,我就想著乾脆直接與外祖家的人說這樣更好。所以我找了個機會叫住了我大表哥讓他去與舅舅說,不想正好被大舅母撞見了。大舅母問了我許多話,還問我說的那些是從哪裡聽來的。我就說有些是自己想的,有些是去西府的時候無意間聽幾個管事閒聊聽到的。不想我大舅母將這件事情直接告訴了我祖父和舅舅。”
說道這裡任瑤亭停住了,看想任瑤期笑道:“你猜猜結果如何?”
“你祖父和大伯父認為這件事情可行?”任瑤期笑問。
任瑤亭搖了搖頭。一副高深的樣子:“這件事情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不過我外祖父已經讓我大舅舅拍了人去西寧,說是要先探一探虛實再做打算。”
做生意的人自然是不相信什麼空穴來風,任家當初決定要與韓家合作的時候也是派人去西寧實地查探過的。所以任瑤期並不意外。蘇家既然肯派人去探訊息,那就說明蘇家對這件事情有興趣。
任瑤期之前以為韓家口中的鹽場只是用來引任家上鉤的空架子,不然以韓家如今的實力能弄到上好的鹽井是極難的。
不過後來她又想到,以任家的謹慎若真的是空穴來風的事情,任老太爺是不會半點也查不出來的。
現在她知道了韓家與燕北王府有牽連,那這鹽井之事應該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韓家手中的鹽井與燕北王府用韓家的事情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