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難怪以本座的閱歷也看不出這身法的來歷,小友倒是好悟性。”他從魚竿尾部一拉,抽出一把細長之劍,“你用這把劍使上幾招劍法給本座瞧瞧。”
李路接過長劍,猜不透這位首座有何用意,自己所練劍法都是自己摸索的,若是在這劍宗首座面前使上一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倒是可以請教一二。
他深吸一口氣,手中長劍舞動,將一套一劍訣按自己的理解完完整整地使了出來。
“不錯。”漁翁臉上多了一絲笑意,他手中魚竿一甩,以魚竿代替長劍,刺向李路雙肩。
李路不退反進,一寸長一寸強,要是不能欺進漁翁,自己的長劍根本無法威脅到漁翁。
漁翁改刺為掃,魚竿掃過,發出急促的呼嘯之聲,若是被掃中,雖不至死,卻也絕對不好過。
李路身子忽然一矮,避過魚竿,腳下用力之下,整個人如同游魚擺水,人劍合而為一,刺向漁翁。
漁翁魚竿迴轉,身體橫移,避開這一劍。
不過這麼一來,李路憑著這一劍已經欺身進了漁翁三尺之內,他手中長劍刺出,劍劍不離漁翁肩膀。
漁翁何等人物,手中魚竿甩出,魚竿至柔,迴轉之際已經到了李路腦後。
李路對此置之不理,手中長劍招式一變,刺向漁翁咽喉。
“好小子!”漁翁伸出手來,在李路長劍上屈指一彈,將李路手中的長劍彈飛出去。
李路暗道不妙,也不顧姿勢難看與否,用了個惡狗吃屎的招式,往前一撲,堪堪躲過了腦海的魚竿。
“哈哈,小友果然非同凡響,這等急變,誰能想到你才學了一天劍法。不錯不錯。”漁翁將魚竿收起,“老夫乃藏兵殿首座,憑你的表現,老夫可以讓你在‘人字閣’挑選一把長劍。”
“人字閣的藏劍,精鋼百鍊,由大周名匠打造,堪稱利器。不過利則利矣,卻是缺乏該有的靈性。”
李路默然不語,藏兵閣首座不會無緣無故地試他劍法,又給他介紹兵器。
“藏兵殿‘地字閣’中的長劍,每一柄都有來歷出身,雖然材質繁雜不一,但是它們都擁有靈性,此等寶劍,便是宗派中的真傳弟子,老夫看不順眼時,也不會將寶劍賜予他們。”
“今日老夫心情大好,看你也很是順眼,只要你幫老夫做一件事情,老夫便做主任你在地字閣中挑選一柄寶劍。”
李路不動聲色,“前輩若有吩咐,晚輩自當效力。”
漁翁見李路答應,嘆息一聲,“老夫在宗派之中無親無故,了無牽掛,只是在西州府廬陵縣內,有位本家子侄,擔任縣中捕頭。這等小縣,本來也是無災無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便是。”
“前幾天,有一位頗有名氣的採花賊被人追殺,流竄到了廬陵縣,幾日之內已經糟蹋了好幾位黃花閨女。這位採花賊武功是三重境,算是馬馬虎虎,最重要的是此人有過奇遇,得到一門奇異的輕功身法,他能縱橫江湖多年不落網,靠的便是這門身法。雖然我那子侄邀請了幾派的年輕俠士,卻都是眼高手低之輩,若我不設法相助,他怕是要背上這黑鍋。”
“不知需要晚輩要何時動身前往?”
“現在就出發,錢糧馬匹我早已著人備好,你只要到宗門前便可,若驅馬前往,到廬陵縣不過半日路程。”
李路略一思索,此番出手,不但可以錘鍊劍法,還能名正言順地修煉圖錄,倒是不虧。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聽林首座講解“鯨吸功”了,不過以林首座的性子,只要自己給他賺足了面子,“鯨吸功”想必也不在話下。
“事不宜遲,那晚輩先行告辭了。”
漁翁點了點頭,將那細長之劍撿起,收入魚竿之中。只見他微微一扭,魚竿被旋下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