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什麼都沒有,沒有電話。
她有氣無力地把手機放到茶几上,一個人側躺著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十分鐘後茶几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伸手去摸手機,眼神裡帶著期待,可等她看清來電上“小陳助理”四個字後,包含的期待轉變成了失望。
她接起電話,助理在那天詢問她要不要吃點午飯,她早上什麼都沒吃。
白韻冰沒有發怒,只是冷聲道:“我不吃了,你們去吃吧,也不用給我帶,下午你們自己玩兒吧,不要吵我。”
助理聽出聲音不對,連忙稱是。
白韻冰掛了電話,捏著手機,看螢幕慢慢轉黑,心底剛剛飄起的一點漣漪最終也歸為死寂。
她握著手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想發怒地把手機扔出去,可她發現自己早已沒了脾氣,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她在等一個人的電話,可遲遲沒有等來,於是越等越心焦,越心焦越失望,越失望便越無助,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突然覺得很無力,她覺得沒人能理解她的痛苦,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白韻冰光鮮亮麗的一面,她獎項加身、是票房保證紅毯女王,還有無數代言,長得漂亮又有錢,簡直是無數女性無法抵達的人生標杆。
可只有白韻冰自己知道她有多累,她今年32,她等一個男人娶她等了十年,從22歲到32歲,女人最美好的環境十年都給了他,她已經有些熬不住了,她開始不確定他們的感情,不確定她身邊那個男人到底愛不愛她。
半個月前他們爆發了一次冷戰,有史以來時間最長的一次,期間他聯絡過她兩次,都被她掐斷,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聯絡過,沒有電話沒有簡訊,她不聯絡他,也沒有再等到他的電話。
但今天她卻出現在這裡——這不是她工作日程上的安排,沒有一分錢收入沒有任何其他報酬,可她還是來了。為什麼?
因為這是他弟弟的生意,她要以一個當紅女明星的身份來撐場子。
他們相識十多年,他的兄弟就像她的兄弟一樣,除了不是袁家人,沒有“嫂子”這個身份,袁野待她就如同真正的大嫂,就連吳帥喊著她冰冰姐,待她也很是尊重,不拿她當一個娛樂圈女星。
都到了這份上了,白韻冰如何都想不通,袁逸為什麼不娶她?!為什麼!憑什麼!?
白韻冰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機,多年的娛樂圈生涯早已將她的性格打磨圓滑,沒有一點菱角,她發不出怒火,都不知道該找誰訴苦,最後只能自己默默嚥下,回到房間倒頭休息,想把一切暫時都忘掉。
白韻冰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機一看,看到一個“袁”字一個激靈醒了,看到第二個“野”字才反應過來,給她打電話的不是袁逸,是袁野。
她從床上爬起來,喝口水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袁野?”
袁野道:“你在休息?那我晚上再找你。”
白韻冰道:“沒有,睡了一覺,已經醒了。怎麼了?”
袁野:“袁逸叮囑我,怕你酒店的飯菜吃不慣。我讓保姆在家做好了,給你送過去?”
白韻冰聽到袁逸兩個字,又覺得委屈又覺得高興,她一覺睡醒沒沒那麼生氣了,便道:“謝謝,你要送來?我聽吳帥說你工作很忙。”
袁野:“我讓人送來。”
白韻冰站了起來,給自己找了雙酒店拖鞋:“吳帥麼?”
袁野:“不是,我把你房間門牌告訴她了,她應該很快就到。”
白韻冰覺得奇怪,如果是保姆,袁野一定會直接說是保姆,憑著敏銳的第六感直覺,她覺察出了異樣,但也不好說什麼,便道:“我知道了,我在酒店等她過來。”
十分鐘後,套間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