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用膳,然後平淡的看著歐陽月來安和堂為老寧氏請安,並且立規據,老寧氏今天沒有什麼精神,直接打發了歐陽月便走了,接連三天同樣如此,這將軍府似乎突然的安靜下來,但誰也沒想到這會是暴風雨的前兆。
第四日一早,芮餘歡第一個來伺候老寧氏,看著老寧氏還沒有什麼精神的面色,不禁安慰道:“老夫人,其實那劉太醫的話您也不能盡信,我看這劉太醫雖然醫術高明,可不見得什麼病都會治,再者說我看著老夫人前後這段時間身體一直很好,根本不像是他說的那樣。老夫人您想想,之前你還時常與餘歡一起遊花園,您那腿腳精神頭,可比餘歡還好呢,我怎麼就覺得這只是劉太醫故意的呢。”
“嗯,你的意思是?”老寧氏神態突然一變,一個高的坐起來,只是卻面容陰沉起來,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芮餘歡見狀立即解釋道,“老夫人您別多想啊,餘歡可是什麼都不懂的,只是隨便說的,您可別當真啊。”
老寧氏卻沉著眉眼道:“不,不能不當真,你說的都在理啊。那劉太醫是什麼人,根本不認識我們這後宅之人,他會過府也是德兒請過來的,誰知道這德兒在其中做了什麼,會不會是這劉太醫故意嚇唬我的。”老寧氏冷笑起來,按這個理論也絕對說的過去,因為歐陽志德請劉太醫這麼一說,她心中因為擔憂身體,哪裡還有心情管其它的事,自然也不會理會歐陽月了,這些天裡她根本沒讓歐陽月來安和堂裡立規據,可不是解救了歐陽月了嗎。她不禁想到,她之前的身體確實很好啊,無病無痛也無災的,怎麼可能像是劉太醫說的那樣,那樣她還活的這麼健康,怎麼可能!
越這樣想,老寧氏越是覺得這裡絕對是歐陽聲志德跟劉太醫暗中通訊,讓劉太姨娘幫著歐陽月解脫,哼,好啊,真是她的好兒子啊,竟然都算計到她的頭上了。你不是要讓歐陽月解脫嗎,我就讓你看看這歐陽月怎麼在我手中解脫。
老寧氏面上陰冷道:“去,叫歐陽月過來,從今天開始,重新立規據,我既然是要死的人了,在臨死的時候,自然要讓她成為大家閨秀,這樣才不能丟了將軍府的臉面,將來我下了地下,也有臉見將軍府的各位祖宗了。”
“是,餘歡這就去說。”芮餘歡面上閃現著陰冷,沒多久歐陽月便被提溜進了安和堂,這一回老寧氏也不與她廢話,直接讓她跪在堂下,她不同意,歐陽月就別想起身,可是這一跪就是一天啊。一天如此後歐陽月腿都不會走路了,卻是連續兩天,歐陽月乾脆告病不來,但是老寧氏直接派人將歐陽月抬過來,這一回任是誰說都不聽,沒人明白老寧氏這個將死之人,為什麼要再弄這些事。
這一日,老寧氏正在床上睡覺,芮餘歡待在房中看著,歐陽月身邊沒帶下人,直接跪在外堂中,芮餘歡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走到桌前,直接往裡倒出白色的粉沫,隨後拿起茶壺往裡倒了些茶水,攪了攪,面上掛著冷笑,誰知轉頭時,她面上突然一驚道:“老……老夫人……您醒了。”
床邊上,老寧氏正靠在床頭瞪大了眼睛望著芮餘歡,一臉不可置信:“餘歡,你剛才在往裡面倒什麼東西。”
芮餘歡立即鎮定下來道:“老夫人,這是一個補身的方子,餘歡特意為您求來的,你既然醒了,一定有些渴了吧,喝口這個茶口潤潤喉嚨吧。”說著立即端著茶杯走向老寧氏,撫著老寧氏的脖子便湊到嘴邊。
老寧氏心口一跳,突然別過頭道:“什麼補身的方子,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看到老寧氏這般不配合,芮餘歡立即沉下臉:“老太婆,趕緊將東西喝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老寧氏一驚,她還從來沒看到芮餘歡對她如此說話,那樣子就似在看仇人一般的怨恨:“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