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有點兒?”
“因為不是配套的枕頭,配套的在櫃子裡,我覺得太硬了,就換了個。”
燕持輕輕咳嗽一聲,似乎忘了來這裡的正事了。
只是被他這麼一打斷,兩個人似乎都沒有那種心情了。
不過燕持還是在葉繁夏這裡賴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葉繁夏起床刷牙,就看見燕持正在給她擠藥膏,這擠了半天,手哆哆嗦嗦的,愣是不滿意,葉繁夏從他手中接過牙膏,直接擠了一條上去,“牙膏而已!”
“生活需要精緻一些!”
“你這是病,需要治。”
葉繁夏的那些習慣基本上都是承襲了燕持的,她本身倒是沒什麼潔癖和強迫症,只是和這個傢伙旅遊,基本上就是遭罪了。
比如他們去喂個鴿子,某人嫌棄鴿子髒,有味道,坐個凳子而已,她已經給他擦了一遍了,自己還愣是擦兩三遍,怎麼著都不滿意,最後才發現,是因為這個凳子的木板大小不一,這種強迫症簡直是病。
好不容易要回國了,楚家倒是很豪氣,直接派了專機送他們回去。
“燕總,您有什麼事麼!”負責人走過來。
“麻煩你把行李箱擺得整齊一點!”
“很整齊的!”負責人不理解,行李箱明明規規矩矩的在那裡了啊。還有什麼問題麼!
“我說的是右邊那個再往左兩公分,看著不舒服!因為不時很對稱。”
男人嘴角抽了抽,難怪之前接待他們的人都說,這燕總不好伺候,果真如此,這不是強迫症,這真的是病啊。
得治啊。
燕家
燕殊和姜熹剛剛回去,沒想到大家都在,就是裴燕澤都出乎意料的在家,他正和燕老爺子對弈,宋一唯則坐在一側看著雜誌,見著兩人回來,大家眼中都帶著一抹促狹的笑。
“熹熹,我給你燉了湯,你去喝點。”
“嗯。”姜熹被宋一唯看得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這怎麼一家人總盯著她的肚子看啊,難不成一個晚上她的肚子就能有動靜?
“熹熹,多喝點。”燕老爺子笑著盯著姜熹看。“瞧你這丫頭瘦的,需要多長點肉。”
姜熹忽然覺得有些脊背發涼,只是悻悻地點了點頭。
湯有些熱,姜熹喝了幾口,覺得渾身有些冒汗,下意識的伸手解開了脖子前的一顆紐扣,她脖子處一枚深紫色的痕跡落入宋一唯的眼中。
宋一唯眼睛一緊,瞪了燕殊一眼。
燕殊只是衝著宋一唯傻樂,宋一唯一腳踹過去,這個混蛋,媳婦兒是用來疼的,這把人家小姑娘折騰的,姜熹這小身板,哪裡禁得起他這麼折騰。
“媽。”燕殊伸手拍了拍褲腿的灰塵。
“別叫我!”宋一唯輕哼,直接起身走到姜熹身邊坐下,忽然伸手十分慈愛的摸了一下姜熹的頭髮。
“伯母,有事麼!”姜熹和她從未有過如此親暱的舉動。
“下午小笙和我去泡溫泉,你和我們一起吧。”
姜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燕殊。
“每個人都是單獨的,你不用覺得害羞。”
姜熹點了點頭。
只是當她真的到了溫泉酒店之後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什麼單獨的,這明明就是公共的,只有一個女湯,不過秦浥塵比較土豪,包了整個酒店,所以只有他們三個人在,姜熹看著自己身上這模樣,這該怎麼見人啊。
燕笙歌站在姜熹身邊,她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色棉質連衣裙,脫得很迅速,她扭頭看向姜熹:“嫂子,你怎麼不脫啊。”
“我馬上脫。”姜熹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