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吧!”穆瑤說出了一個很敗壞大喵名譽的謊言。
“啊,真掃興。”一部分戲子因此而悻悻離去,但是還有幾個戲子圍著穆瑤,其中有人竟然道:“月師父不能人道,那裡應該早已萎縮才是,可是我看過月師父洗澡,明明不是你說得那樣!你少騙人了!”
“喂!你是怎麼看到他他他洗澡的!!!!”穆瑤頓時萬分震驚。
戲子捂嘴而笑:“想看就看啦,我們院子裡就那些地方,又不是豪門王府的,想看個男人洗澡還不容易?”她這話擺明了偷窺,於是一群女子鬨笑起來,果然這些戲子不比大家閨秀,行事說話都大膽放浪得很。
穆瑤頓時冒出了冷汗,沒想到大喵竟然被人偷窺了!天啊,住在這裡真是太不“安全”了!
正當穆瑤和這一群女人唧唧歪歪的時候,正門口有人冒著大雪敲門,雜役前去開門一看,發現對方抬著轎子前來,一名衣著鮮亮、大腹便便的總管將帖子交給聞聲前來的班主,原來是京城內有名的富豪朱家,因為朱家大小姐自從看過月幽曇彈琴演出便著了魔,從此茶飯不思,非要單獨看月幽曇彈琴,這邊任性地坐了轎子,不顧風雪親自前來拜訪,並送給班主十兩黃金作為酬資,班主立刻滿面笑容,讓轎子直接抬到大院裡。
轎子落定,總管掀開簾子,從轎子裡扶出身披貂絨披風的千金大小姐,朱大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加上家世殷厚,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上門提親,卻還都被朱家老爺看不上眼,一心要讓女兒嫁入皇族。而朱小姐如今卻不顧身份,親自來到下等的戲子住的地方,為的就是看上自己的心上情郎一眼。
朱小姐一下轎子,就循著班主的指點望向寒梅掩映下的某個視窗,一眼望去,只見心心念唸的美郎君正倚窗而坐,靜雅淡定地看書,她一顆芳心頓時如同小兔亂跳,看著那道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小姐!小姐!”管家叫了幾聲,朱小姐才回魂,連忙在班主的帶領下朝那間廂房走去。
班主將朱小姐引到屋中,對從內室出來的月幽曇介紹一番,月幽曇隨即欠身朝朱小姐行禮,朱小姐心花怒放,一張臉羞得通紅,其他人見狀識趣地離去,只留下兩人在屋中。但是那些不安分的戲子卻都擠在後面的窗戶下偷聽,其中就包括剛剛得知狀況的穆瑤。
朱小姐沉醉良久,才終於開口道:“公子,小女子早已仰慕公子才情已久,因此一會公子乃是我畢生夢想。”
“小姐實在言重了,請坐吧。”大喵輕輕拆開摺扇,輕掩面容道。最近他牙齒長了不少,說話不怎麼漏風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形象,還是稍作遮掩。但是他動作優雅,令朱小姐一心迷醉,早已忘了他數九寒天用摺扇的不合理了。
朱小姐於是道:“公子,你所譜寫的詞曲我都收藏成冊,仔細品讀過,公子才華出眾,勝過歷代無數才子,只是屈居在如此不入流之地,未免屈才。小女子此來,想為公子…… ……贖身,並資助公子參與科考,提供公子靜心讀書的宅院,將來必定高中…… ……”
“所以高中後要娶你做狀元夫人嗎!你打的倒是好算盤!!”穆瑤窩火地想道。
月幽曇聽完後依舊很平靜,只聽他道:“小姐,其實我早已看破世俗,不願意再攪和那俗世紛擾,只想找一處地方平靜度日,了此殘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請您不必為我這個殘廢破費。”
“月公子,你何出此言?在我的心裡,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你說的廢人,你在我的心裡,是最完美的…… ……我……我……我對公子早已…… ……”朱小姐紅著臉道。
“朱小姐,你有所不知,其實我…… ……我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大喵無情地粉碎少女的春夢,開始編造謊言。
然後接下來的一刻鐘,穆瑤被大喵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