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嘯道:“不錯。原來姑娘也聽過那遠古傳說。”楚楚點頭道:“我是從古書上看到的。難怪您將山莊取名‘鑄劍’,卻又從不鑄煉兵器;原來,您鑄的是這樣兩柄絕世寶‘劍’!”
歐陽嘯嘆道:“我年輕時,聽人簡單說過那個傳說,便用那兩柄劍名給兒子作了名字;卻不知道,原來那兩柄劍名本就是人名,而原來的‘莫邪’,更是個女人。唉,等我從書上看到時,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可兒子的名字已經叫熟,也就不便再改了。從那以後,我便廣讀詩書,以免再因無知,鬧出笑話!”說到這裡,看著歐陽莫邪,嘆道:“他現在一身女氣,也不知是不是名字帶來的!”
眾人聽他一說,都笑了起來。陳敬龍問道:“楚楚,究竟是什麼遠古傳說,你說給我聽聽?”楚楚低聲向他講述。
又聊一會兒,歐陽嘯便要動身。
眾人將他送到門外,歐陽嘯問道:“師兄,你真的不肯去我鑄劍山莊享福?”武老爹笑道:“我能安穩種地,就是享福了。如果天天大魚大肉,安穩享樂,我會生病的!”歐陽嘯笑道:“你的脾氣,跟師父一模一樣!”說完向大家微一拱手,轉身大步向西而去。
眼看他去得遠了,眾人方才回屋。歐陽莫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隻衣袖揩滿了眼淚鼻涕,一塌糊塗;齊若男只得將他拉到一旁,溫言勸慰。
又在武家將養了半個多月,齊若男傷勢方才痊癒。陳敬龍體質遠勝於他,不但外傷早就好了,連纏綿已久的內傷也已無礙。他終於去了這塊大心病,自然是精神振奮,意氣風發。
眾人向武全父子告辭。陳敬龍要送金幣以報恩德,武全父子堅不肯受,只得作罷。眾人相處幾近一月,已經有了感情,此時分別,心中都覺不捨;歐陽莫邪更是淚飛頓作傾盆雨,幸好他這半個多月頗受齊若男照顧,對齊若男的依賴已經勝過武全,這才不至哭暈過去。
四人離開武家,向玄武城而去。此時沒了馬匹,只能依靠步行,楚楚與歐陽莫邪卻又都是不慣走路的,一天只走出三十餘里。當晚四人找不到村鎮,只能露宿野外。
陳敬龍堆起四面半人高的雪牆以擋風寒。齊若男尋了一些枯草生火,將攜帶的凍馬肉在火上勉強烤個半熟,枯草便已燃盡。四人胡亂吃些,便擠在一起取暖休息。歐陽莫邪不以為苦,反覺新鮮有趣,居然不哭,大出眾人意料。
睡到半夜,陳敬龍忽被輕微的踩雪聲驚醒,跟著聽雪牆外一個粗野如獸嚎的聲音叫道:“齊若男,我又來了。這次沒有歐陽嘯撐腰,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麼?哈哈!”大笑聲中,紛亂的腳步聲在四周響起,顯然許多人悄悄摸來,已經將雪牆圍在中間。
楚、齊、歐陽三人一齊驚醒。歐陽莫邪慌問:“怎麼回事?”陳敬龍沉聲道:“是高天彪。想不到剛離武家,便遇上了他!”話音未落,聽高天彪叫道:“不是遇上。我安排人在那農夫家外面蹲守了這許多天,你們剛一離開,我便知道了,所以能找到你們。哈哈,你們當歐陽嘯出面,我便會放棄麼?這次我要將歐陽嘯的兒子一併拿下,看那‘十年磨劍’,還能不能囂張得起!”剛說完,又是高聲大笑,顯是得意已極。
歐陽莫邪慌道:“他……他要捉我!怎麼辦?”楚楚氣道:“你本領不弱於他,怕什麼?”歐陽莫邪囁嚅道:“我不……不敢和他打架……”陳敬龍低聲道:“高天彪的本領,不見得比仇虎更高。我與齊兄合力一拼,他也未必能討得好去,不用驚慌……”話未說完,又聽高天彪叫道:“你們不出來受死,難道等我衝進去麼?”陳敬龍此時內傷盡去,正是鬥志昂揚之際,心中全沒有半點畏懼;低聲吩咐道:“歐陽兄,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