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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有那更缺德帶冒煙的,瞅著人家買賣紅火、生意興隆,自己那幾頭大牲口卻是齒長年老、無人問津,夜半無人的時候,也就在人家那買賣的牲口圈裡灑上了用瘟牛血塊子配出來的藥麵兒。等得第二天關在那牲口圈裡的牛馬走動之間踢踏得藥麵兒四散飛揚、吸入了鼻子裡,不出一晌午的功夫。整整一圈牲口全都得趴了窩。

牛馬市裡的買賣,最忌諱的就是有染病的大牲口混了進去。只一見有大牲口發了瘟病,那整個牛馬市裡的買賣家二話不說,指定就得把那些得了瘟病的牛馬拉到城外邊屠宰焚化之後深埋地下。捎帶手的,這把得了瘟病的牛馬帶進了牛馬市的買賣家,還得給牛馬市中其他的每戶買賣家賠上一大筆壓驚銀子。哪怕是原本襯著再大的家業,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之後,那也就得是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就南沐恩讓自己灑到老火正門明天場面上關鬥牛的牛圈中的這藥麵兒。十有仈jiu就是那能讓牛犯瘟病的玩意,說不準那藥xing還得更惡毒上幾分!

照著這麼論起來。只怕明兒老火正門在這雙龍對賭的鬥牛場面上

玄!

可說不好,這倒也是個轉手發財的買賣口兒?

只要是把這剛到手的八條小黃魚押在了新火正門字號牽來的鬥牛身上,只消有個三成對本的利錢,那少說也能在牛馬市左近尋一套合適的四合院,再養個上炕老媽子?

腦袋裡胡亂轉悠著念頭,疤爺捂在腰子上的巴掌略略一動。一股冷汗卻是驟然從頭頂心直冒了出來——腰子裡原本仔細掖好的那八條硬邦邦、沉甸甸的小黃魚,就這麼一眨巴眼的功夫,怎麼就變成了個四四方方的硬玩意?

也顧不上當街的場面、大冷的天氣,疤爺一把扯開了自己身上的棉袍,一眼便瞧見了自己腰裡掖著的那包裹著八條小黃魚的藍花布小包袱。赫然變成了一塊硬邦邦、沉甸甸的半拉老城磚!

前後看了看空空落落的街巷,疤爺擰著眉頭回憶著方才曾經與自己擦身而過的人物,可想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倒是真沒想起來自己身邊曾經有過什麼扎眼的人物路過?

狠狠一跺腳,疤爺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起來:“這他孃的雨打錢來、風吹財去,剛到手的好處還沒捂熱就轉了手,爺今兒當真是當了回過路財神!”

重新裹緊了棉袍,疤爺橫眉立目地朝著牛馬市方向走去,嘴裡頭更是罵罵咧咧,瞧著路邊上宅院門前的拴馬樁都想要上去踹個幾腳。心裡頭一股子邪火發不出來,恨不能這會兒就有個不開眼的湊到了自己眼前,也好拿來當了自己出氣的桶子!

才走出去半條衚衕的功夫,滿腦門子冤枉官司的疤爺身後猛地傳來了個捏弄著嗓門的低沉聲音:“疤爺,您留一步!”

猛地一個旋身,疤爺後脊樑差不離都貼到了衚衕旁的牆上,一雙手也早從腰間抽出了那兩把片刻不離身的小攮子,這才朝著那離自己只有三五步遠近的中年漢子看了過去。

就在方才,疤爺還仔細瞧過衚衕前後都無行人。可就在片刻之後,這中年漢子倒是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自己身後?

要是這中年漢子沒朝著自己開口招呼,反倒是抽冷子在自己後心口紮上一刀

驀然之間,疤爺只覺得渾身冷汗、徹骨冰寒!

啞著嗓門,疤爺很有些虛張聲勢地朝著那腦袋上扣著頂氈帽,連面目都瞧不清楚的中年漢子低聲叫道:“相好的。瞧著您面生?哪條道兒上的人物,亮個字號吧?”

慢悠悠地把倒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挪到了身前,那用氈帽遮掩著眉目的中年漢子輕輕晃悠著勾在手指頭上的藍花布小包袱,低沉著嗓門朝滿臉戒備神sè的疤爺說道:“疤爺,這物件是您的吧?”

死死盯著那中年漢子手指頭上勾著的藍花布小包袱,疤爺獰聲低喝道:“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