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田煥慈一個字也沒有應,甚至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楊青衣從外面走了進來。幾個人當中,就他是最能理解田煥慈的。楊青衣對長平說:“公主,就讓少主靜一靜吧。”
“但是……”
長平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綠綺擺手打斷了:“公主,青衣說得對,我們應該讓少主靜一靜,別打擾他了。”
長平無奈的點點頭,和綠綺先離去了。
楊青衣拍了拍田煥慈的肩膀,沉默了片刻,說:“青衣找了一天,還是找不到媚兒。”
出事後,楊青衣是自覺前去找媚兒的。他想著在這個時候,由他出面去把媚兒找回來是最適合的。他也知道少主很擔心媚兒的情況,所以回府之後就第一時間前來告知。
田煥慈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楊青衣。彷彿在問,媚兒能去哪裡呢?她會不會出事?
“少主請放心,媚兒很堅強的,不會有事的。”楊青衣看穿了田煥慈的心思,安慰說:“青衣明天會繼續找,直到找到媚兒為止。”
田煥慈點點頭,青衣的話,他是聽進去了。
“範老將軍的身後事?”楊青衣想了想,問。
“明天我會去安排的。”田煥慈終於開口了。
“少主,要不,還是讓青衣去辦吧。”少主的情緒那麼差,楊青衣不太放心。
“這是我唯一能為媚兒做的事情了。”田煥慈嘆了口氣。也許,這也是他最後為媚兒做的事情了。
楊青衣點點頭,不再打擾田煥慈。安靜的退了出去。
範承斌對外的說法是,範老將軍年事已高,暴病而亡。範老將軍是朝中退下來的將軍,他的喪事自然是不能馬虎的。在這件事上,範承斌已經安排得非常好了。不過,田煥慈還是全程介入,親自操辦。田煥慈為範老將軍披麻戴孝,在靈堂長跪。這是他代媚兒做的,也是身為媚兒丈夫而盡的孝。
而範承斌,人前裝成孝子的模樣,人後又是一回事。靈堂前長跪的是田煥慈,而不是他。“大哥,你都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我要在這裡守著,你走吧。”田煥慈淡淡的應了一句。他不能對範承斌發脾氣,但他也不想讓範承斌留在這裡。因為他知道範老將軍不想見到範承斌。
“大哥……”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範承斌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田煥慈打斷了。今晚,田煥慈只想好好的替媚兒守孝,不想讓任何人打擾。
田煥慈不是範府裡的人,在靈堂裡守著是說不過去的,但畢竟他的命是田煥慈救的。範承斌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就離去。L
。。。
☆、228媚兒醒不過來
小屋子裡,田煥慈撫摸眼前的著一桌一椅。一切如舊,琴也還擺放在桌子上。媚兒說她不跳舞了,她要彈琴。田煥慈彷彿看見了媚兒就坐在那裡,撫著琴對著他笑。他伸手想去觸碰媚兒,幻想的畫面卻瞬間消失了。“媚兒不會回來了。”田煥慈喃喃自語,步伐情不自禁繼續往後花園挪去。
太陽花綠油油的新芽依然生機勃勃,田煥慈提著水就去澆水。
“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太陽花開的時候一定很美。”
“我想也是。等太陽花開的時候,我們就在花從中一蕭一舞醉傾城。”
熟悉的畫面繼續在田煥慈的腦海裡浮現。田煥慈愣愣的看著這一地的新芽。太陽花開的時候,媚兒還會回來嗎?他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一蕭一舞醉傾城嗎?
已經三天了,楊青衣幾乎找遍了京城裡的每一個角落,卻也找不到媚兒的蹤影。媚兒,難道她已經離開京城了?她去哪裡了呢?她還能去哪裡呢?田煥慈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