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腦前面敲敲鍵盤的人就可以明白的……”
“您的意思是——即使透過催眠,我是說——像你這樣的專家實施的催眠,都沒有辦法找出病因麼?”蕭衍不甘心地問道。
“雖然我不想打擊您,但是我還是要承認——是的!而且,失敗的可能很大!”金毛史蒂夫大夫正色說道,“催眠這東西並不是舞臺上魔術師的表演,他涉及到很複雜的,甚至帶有玄學的理論。可以說,沒有一個催眠師的手法是相同的。”
“我假設曾先生真的是被人用某種手段催眠過好了——”頓了頓,史蒂夫大夫繼續說道,“就好比存放他記憶的房間被人上了鎖,每一個催眠師都有一把鑰匙。但是這把鑰匙不一定能開啟那扇門,強行進入的結果可能是被拒之門外——甚至是把這把鎖損壞!我這麼說你明白麼?”
“也就是說——除了藥物控制,現在根本沒有百分之一百可以確保他安全,但是又找出病根,然後治癒的方法是麼?”蕭衍頹喪地看著史蒂夫。
“如果你非要嘗試一下的話——我是不介意替他實施催眠!你可以在我身邊全程觀看!或者我可以介紹其他有名望的醫生給你,也許他們有更好的辦法……”
指了指一臉鴨子聽雷表情的曾平凡,史蒂夫大夫說道。
“不……不用了……”
沒有想到萬里迢迢來到美國,得出的還是這麼一個答案,失望不已的蕭衍揮了揮手,“我相信史蒂夫大夫您的能力,如果您都不能保證萬無一失的話……哎……”
“呵呵,蕭先生,我曾經去過中國,甚至在你們來的S市有一段遊學的生涯。中國人有一句古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叫做‘欲速則不達’,還有一句叫做‘心病還須心藥醫’。我覺得很有道理——既然有人不想讓曾先生想起什麼事情,必然有他的道理。我覺得,一切還是順其自然比較,你說是麼?”
面對著老外在自己面前拽文,還神神叨叨地說起了禪學,蕭衍雖有不快但基於他良好的教養還是微笑地點了點頭。
“好了。Mary小姐,請帶這位蕭先生去藥房拿藥吧!”
對於自己能夠用中國人的諺語把中國人給忽悠住,史蒂夫大夫還是頗為得意的,將處方箋交給了護士姐姐,示意他們出去領藥。
看到蕭衍跟著護士出去,曾平凡焦躁地站了起來——唯一一個聽得懂他說什麼話的人走了,讓他單獨面對一個金毛老外,他很沒有安全感啊!
“只是離開一會,又不著這麼緊張吧?”
看到曾平凡一副望夫女的樣子,史蒂夫調侃道。
“誰緊張啊!亂說!”
曾平凡面上一紅,急急地做了下來。
屁股剛碰到沙發,猛地抬頭,用看外星人的表情看著正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洋大夫,“你!你你!你會說中文!!”
“我剛才就說了,我去過中國,在你們的S市還小住過一段日子——我會說中文很奇怪麼?”史蒂夫大笑,很得意地看到曾平凡一臉糾結的表情。
“那你剛才幹嘛不說!故意看我笑話麼!”曾平凡張牙舞爪,好似一隻被惹毛的小花貓。
“哈哈哈,曾先生,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我們今天就算是‘他鄉遇故知’了!都是緣分啊,緣分!”史蒂夫合掌笑道。
“呸!誰和‘你他鄉遇故知’!不要以為會說幾句中國話就開始亂用成語,告訴你——我們的漢語是很博大精深的!”
文學青年曾平凡嗤之以鼻。
緣分?
猿糞還差不多!
你個沒褪毛的大猩猩!
“六年前,你的催眠手術就是我替你做的——現在在幾萬裡之外的美國我們再一次相遇,不是‘他鄉遇故知’的話——你說還有什麼成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