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換好了衣服,髒的都換下來裝進袋子裡,連帶著地上的小包和紅繩一起,準備晚點帶回去。
沙發簡單地用濕巾清理了一下,顧小文很快和江容返回了宴會廳。
這會兒時間快要十一點半,宴會到了尾聲,主持人說了結束語,顧小文安置好江容吃東西,然後推著孫關辰上去露個臉晃一圈,就算結束了。
孫關辰手指攥著輪椅的邊緣有些泛青,他是真的窩火極了,剛才白康城非得拉著他去找顧小文和江容,嚇唬他江容帶了傢伙,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孫關辰不是在意,是憋屈!
一直到所有賓客走得差不多,孫關辰的臉色都是數九寒天還飛著雪的樣子,白康城咬牙切齒地看著顧小文和江容親密地吃宴會上剩下的點心,你一口我一口,別提多愜意了。
他捏著高腳杯的手指用力得快要把杯子掰斷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是最爛的結果了。
江容又陷進去了,並且還在孫關辰的訂婚宴上把人家訂婚物件給……
白康城從來不知道江容這麼狂野,這種感覺和他上次站著被江容當牆壁使,看著他親顧小文的時候感覺一模一樣。
江容在他的印象裡面,還是那個消瘦至極的小孩兒,那個為了報答他幾口吃的,就幫他擋了劫匪的怒火,半死半廢收場的私生子。
可是一轉眼,小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長成了個男人。
他還能這麼明火執仗地來這裡搶人。
白康城氣得不輕,這太明顯了,又是顧小文的陰謀,她那種毒蛇一樣的性子,要是不樂意,她能玩死江容。怎麼可能跟他胡來,還……讓他弄在裡面。
「該生氣的人是我吧?」
白康城正在憋悶的時候,孫關辰轉動輪椅到他身邊,說了這麼一句。
白康城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不,應該是十分羞愧。
「那個,孫少,那個,」他難得也結巴了。
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道歉,就算按照現在看來,顧小文和孫關辰不是誠心地訂婚,畢竟顧小文當著孫關辰的面依舊和江容你儂我儂呢。
可是訂婚宴上在隔壁開房搞事,這件事確實是過火了,房間還是白康城開的,他真是……造孽啊。
「算了,」孫關辰看著顧小文抬手給江容擦嘴角,江容把她手指叼住了,頓時覺得不忍直視。
「你還是把他們快點帶走吧,今晚的房費不會給你退的,但是也不能讓他們住在這裡!」
孫關辰說完轉動著輪椅就走,白康城連忙道,「好的,馬上帶走。」
然後徑直走向顧小文和江容身邊,用一種家醜不可外揚的語氣說,「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再跟你們算帳!」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江容和顧小文,怕被這倆人毒瞎了。
顧小文聞言問江容,「吃飽了嗎?」
江容點了點頭,視線一直逡巡在顧小文的身上,像尋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一分一秒也捨不得挪開視線。
顧小文這次用餐巾擦了手,也給江容擦了擦,兩個人像兩個乖小孩兒一樣跟在「老父親」白康城的身後,走出了泰康酒店,上了白家的車。
顧小文和白康城都喝了酒,開車的是白家的司機,其實顧小文的司機也來接了,但是她把顧絲絲打發回家了,就聽話地坐在白家的車上,和江容挨著坐在後座。
車子迅速融入車流,快十二點了,這個時間市區的車也少了很多,白康城抱著手臂坐在前排,面上肅殺,眼鏡都泛著冷光,後視鏡看著兩個人,腦子裡思索著怎麼找兩個人的茬兒。
不過看著看著,兩個人腦瓜就悄無聲息地湊一起了,江容壓著顧小文半邊肩膀,親得來勁兒,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