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即便是她最終能夠穩住全域性,她也不喜歡把人逼到絕路。狗急跳牆,必遭反噬,但她又不會讓顧城太好過,所以只有卡著他的咽喉,讓他不能反抗,也逃不脫才最好。
就像在座所有人,不會有人知道她不是顧城的種,至少會顧及著猜測著,或許顧城是真的想要退位,在她身後指導她呢?
反正圈子裡的人什麼奇葩都有,萬一搞到最後,人家是上陣父子兵,打一場演習戰,他們沖在前面送人頭,不就成了笑話?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顧小文底牌只翻一個角,那些打著為她衝鋒陷陣,實際上想要做攪\\屎棍的,也頓時偃旗息鼓,按捺不動。
一頓飯吃的除了顧小文之外,所有人都消化不良。
等到顧小文被靳興國送回酒店,她洗完澡,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微微醺然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霓虹璀璨。
玻璃上映著她被熱氣蒸得粉嫩嬌艷的眉目,看著確實年輕,顧小文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笑起來。
她喜歡這種俯瞰城市的滋味,喜歡這種掌控的感覺。這個世界的真假,她從來不去認真煩惱,因為勝者無論在哪裡,都是勝者,她無論在哪裡,都是她自己世界的主宰。
就算是一切醒來都是黃粱一夢,她也要夢得真切肆意,勝的精彩絕倫。
顧小文在午夜前借著微醺入睡,睡前給白康城發了條資訊,一覺睡得特別香,暫時把心肝肺兒都停止工作。
而完全不同於她,白家現在可就沒有那麼美妙了,白康城脖子上長長一道指甲劃痕,摸著自己被扯下一撮頭髮的頭皮,險險後退,躲開了被江容娛樂室的門把鼻子拍扁的慘劇。
裡面是持續不斷的尖叫聲,已經嘶啞,卻依舊聽上去在這樣的夜裡格外地餘音繞樑。
白康城就瞞了一個下午而已,想要緩一緩再跟江容說顧小文的事情,結果拖到了晚上,江容給顧小文打電話,白康城兜裡揣著的手機響起的時候,事情就徹底控制不住了。
白康城千算萬算,理由找得再好,也是忙糊塗了,忘了把顧小文給他的這個手機給調成靜音,就這麼被江容逮住了。
《夢中的婚禮》鋼琴曲在口袋裡面響起,白康城只覺得這聲音簡直就是《死亡的樂章》。
他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他覺得顧小文之前根本就有陰謀!
這就是陰謀!
之後白康城就開始編,編一個謊言,就要用更多的謊言去掩蓋!
他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活到了這麼大,也沒有一件事,需要他這麼密集地去撒謊,他實在是圓不上了,然後說了實話。
接著江容毫不意外地失控了,他先是不可置信,然後崩潰地開始打自己,白康城去拉,免不了要被誤傷。
不能打鎮定,因為江容之前被虐\\待了好多年,他怕死了打針。
白康城一整個下午,放下了所有的工作,什麼都沒有做成,手機裡面的工作電話快比他給顧小文打得還多了,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接。
孫建波一個人應付不來,直接殺到了白康城家,結果跟著白康城忙活了江容整整一晚上,眼睛被揍得青紫青紫的,現在正在樓下滾雞蛋。
江容把白康城趕出來,在娛樂室裡面第六次失控,一晚上,他知道事情了之後,什麼都沒有吃,一口水也沒有喝,聯絡不上顧小文,白康城不許他出去找,他就只能把自己關在娛樂室裡面。
他不信,他崩潰,他簡直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去憤怒去傷害別人還有自己,然後繼續憤怒。
整個娛樂室裡面幾乎所有能動的東西都被砸得稀巴爛,白康城從沒有見過江容有過這麼濃烈的情緒。
他簡直像個被關起來的瘋子,整個人沒有一刻停下尖叫,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