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似乎不太想過多的在帝國內部的事務上糾纏,司徒玉棠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鋒對於外面世界的重視甚至超過了對內,他之所以看得帝國內地究其主要原因似乎是因為一個統一的帝國能夠給他帶來更強的力量以供他可以利用這些力量開拓將來。看看他對中大陸、騰格里以及中南半島這些地區的重視,即便是在帝國國內局勢極度嚴峻的情況下他似乎也不願放棄周邊這一切,他似乎享受一種征服的快感,這是司徒玉棠這麼些年來觀察所得,直到現在司徒玉棠才確定。
看看他對已經落入他控制的五湖江南東海的態度,雖然明面上他是高度重視,但那是對這些地方能夠給他帶來豐厚的財政收入的看重,並非對這些地方本身的看重,反倒是像騰格里、西域、緬郡這些地方他卻是隨時記掛在心中。
也許這是在他手中拓土所得,這才是最值得珍視的。換了其他人,若是在控制了江南東海這等帝國腹地,只怕第一時間就會親臨,而看看他。甚至連動身前往視察的計劃都沒有,卻把目光死死盯在印德安,甚至醞釀著親自一行視察印德安和北呂宋的帕米爾,司徒玉棠很多時候無法想象自己這位未婚夫君究竟在想什麼,似乎連輕重緩急都有些顛倒。
這一切也說明了帝國本身對於無鋒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這也給了司徒玉棠一點安慰,至少無鋒不會過分對司徒家族追根刨底,也許以一個平和而又順理成章的方式給無鋒一個體面而榮耀的皇冠是他最為樂意見到的吧。
自己入京之後該先和誰好好談一談呢?是皇兄還是幾位頗具影響力的族叔?司徒玉棠有些拿不定主意,她雖然已經知曉幾位族叔和皇兄都有意結束這種不尷不尬的局面,幾位族叔和皇兄能否接受退位禪讓這種看上去有些屈辱的方式讓司徒家族退出歷史舞臺的中心呢?在這一點上,司徒玉棠同樣沒有底。
司徒玉棠努力的在自己記憶長河裡尋找著相似的例子,唐河歷史上不是沒有退位的例子,但那大多發生在父子兄弟之間,這種異姓之間的退位禪讓實質上用刻毒一些的話來說那就是謀逆,只是眾望所歸,一切都變得水到渠成,沒有人敢用這個詞語來表達這個意思罷了。
現在連帝都城都已經控制在西疆手中,這一切看上去似乎更應該容易一些,但司徒玉棠卻知道許多意外往往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無鋒想要尋求一個完美的登場,他在和自己的談話中也明確的表露出了這一點,他不想看到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在這期間發生,也就是說自己肩負著說服整個司徒家族中人要在將來的時間裡保持克制和低調,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掌握家族主流導向容易,但要控制整個家族成員的想法那就太難了。尤其是那位十三姐,誰能夠影響她的行動?好在無鋒似乎也理解這一點。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能說服族叔們和皇兄接受禪讓這一現實,也算勉強達到了這一次自己進京的目的,至於其他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儘儘人事罷了。
帝都和滄州的風風雨雨絲毫沒有影響到在燕雲東部厲兵秣馬的成大猷,燕山一下,善後事宜迅速在軍管狀態下推開,他把這一切丟給了擔任這次行動的副手第一軍團副軍團長兼第五師團師團長的龍自行,自己一門心思的紮在了籌謀如何對鄂霍次克地區發動一次攻擊的計劃上。這讓龍自行無比鬱悶,九個師團的大軍揮師北上,甚至連一場像樣的戰事都沒有進行,燕山府就陷落了,丟下的卻是一爛攤子讓自己來負責善後接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