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
發現他是男生,力氣非常大。
「唐晨,你再鬧我要生氣了!」我快被嚇死了。
但他不再湊近,反而驚駭的撫著我的臉…上面的細鱗。我不自在的別開頭,他卻
硬把我的臉扳過來。「為什麼…」
除非用摸的,不然看不出來吧?我的手和腳,細鱗非常非常的軟,跟面板沒什麼
兩樣。但臉孔的細鱗不太顯,用摸的卻可以感覺到異樣。
「整個臉都是了。」他的眼神讓我很尷尬,像是我得了面板癌末期。
「全身都是呢,何止是臉。」我粗聲,想推開他,「別摸了,很癢。又不痛,別
管了。」
他緊緊的瞅著我,讓我心慌。「…我比較偏妖怪的體質了。那沒什麼。」
靜默無語片刻,他突然把我抱個滿懷,我猜我全身毛髮都立正了。奇怪的是,我
沒發蕁麻疹。
大概是接觸過敏源接觸太多了,所以過敏也就過去了。
他低低的哭起來,心疼的。
「…哎唷,真的不會痛啦。」我肺裡的空氣都快被他擠出來了,「我不會變成妖
怪的,放心吧。」
不過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還長得滿高的,我才到他的下巴。
事後唐晨一直道歉,懊惱得幾乎吐血。他說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暴躁起來,不是
有意的。
「…就說沒事了嘛。」我都不好意思起來,「你真的很過意不去,拉個大提琴給
我聽吧。」
他真的去把大提琴扛出來,坐在後陽臺拉給我聽。但拉什麼都好,為什麼又是「
望春風」呢…?
隔天我跟師伯一起去學校,我不得不驚歎,果然是朔另眼看待的高道,他比徐如
劍厲害很多,但手段溫和柔軟,充滿敬意和溫柔。
因為是墳山,鬼比人多,所以一直都有人鬼混雜的情形。讓他作法修改後,人鬼
分道,各有所棲,卻又不會破壞平衡。
他上山第一件事情是去拜見老大爺,簡單的做了一個建醮,原本有幾分氣的老大
爺都私下跟我說,這道士是有德的。
之後他第二站去了老魔那兒,立了科儀,上薦文,安慰撫卹一番,連老魔都心平
氣和了。
原本我十停裡做不到兩停的恢復工程,他只花了一天就完全,手法瀟灑豁達,還
一面跟我解釋如何維持和看護。
他的確是個色狼,嗜女人如命,慕其顏而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