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氣的時候,最有效的不給他們增添麻煩就是幫忙了。
“國平,別上去幫倒忙。”村裡的二流子缺點多多,可孟禿子也有優點,認清現實知道什麼是自己該做的,楊國平這樣的老實人上去也是幫倒忙,他緊緊的拉住楊國平:“你小舅子早已不是需要你來呵護的小雞雛了。”
崔小辮天賦異稟,力大無窮,從後面偷襲兩拳掄倒了兩名壯漢,程孝宇如今四根手指修復完畢,不再是過去那般玩一指禪二指禪的時候了,揮舞著巴掌和熊威二人不猶豫的主動展開攻擊。
“嘭!”地上站起一人,正式之前在衛生間嘔吐後有些眩暈,不小心撞了白吉安一下的張森,手裡拎著破碎的啤酒瓶子,衝著程孝宇和熊威笑了笑:“打架怎麼少得了我。”
下山猛虎的四人,也架不住白吉安的主場優勢,附近又是酒吧一條街,街上的混混數不勝數,靠著酒吧吃飯出事了責無旁貸,隨著四人放倒的人越多,聚集過來的人越多,十幾個拎著傢伙的人將四人團團圍住。
“白吉安,你還是隻會躲在人後。”白吉安本是勝利的笑容,程孝宇滿臉不屑的表情讓他皺起眉頭。
“貴人多忘事,我們這樣的小人物看來你也記不住了。”熊威手在腰上一抹,兩把卡簧刀彈出,嘴角帶著些許猙獰:“不想被放血的就站住。”
有些彪悍,不是裝出來的,尤其是附近的這群混混們,更能清楚的感知到熊威非是脫身之言,眼中那抹嗜血的光芒絕非嚇唬人。
“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大家都冷靜一下,有什麼事不能談是不是?咦,熊威,是你?”在白吉安的身後,走出一個熊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曾經就職了三年的酒吧老闆楊哥,沒想到現在鳥槍換炮了,這家酒吧的規模明顯比原先那家大得多。
“虧楊哥還記得我,一年前也是在楊哥的場子,我和我兄弟倉皇而逃,今日,不會了。”
是啊,不會了!不可能再逃避了,一年多隱忍的憤怒,想著能夠有朝一日凌駕於白吉安之上的時候再將隱忍的憤怒爆發出來,隨著從社會最底層爬升上來,逐漸看到了外面的天空,省會城市副局長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副省級城市的正處級;幾千萬家產是什麼概念,白吉安的父母在普通人眼中是那麼高不可攀,而他則是普通人無法逾越的強大,你根本無法想象這類衙內所能擁有的能量。
三五年之內,想要超越這個層次,很難很難,兩個人都在陰霾之中刻意忽略,心中憋著一股勁來顛覆當初的狼狽不堪,忍著、等待著、舔犢著、咆哮著。
不期而遇,註定了沒有再去等待的時間,程孝宇和熊威也不允許再一次忍耐,哪怕傾盡全力也不一定能夠明哲保身,可他們還是要做,因為這是他們的驕傲。
殘敗不堪的社會,註定了殘敗不堪的人們會以搶食的方式存活著,人生難得幾回搏,多麼可笑的一句話,人生何處不是在搏?
楊哥湊到白吉安耳邊低語了幾句,想來是解釋這兩人的身份,白吉安眼中精光一閃,他還記得來自盛曉磊的警告,在外面跑了一個多月,他不願意相信卻也是在再也沒有能夠對得上號的人,是因為這兩個人嗎?當時放手那小丫頭不也是害怕女孩才是正主嗎?誰料自那之後盛曉磊再沒有任何的動作,一次聚會當中自己還湊過去表現表現,對方也是仿似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白吉安懊悔到嘴的肥肉沒吃就放跑了,不過隨著生活的多姿多彩,張曉岑、程孝宇和熊威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甚至他都忘記了這件事,最近小半年都在全家努力幫著母親運作局長的位置,要不是楊哥提醒,他還真就想不起來曾經踩過這麼兩個傢伙。
“弄了。”白吉安不屑的撇了撇嘴,小人物而已,別擾了上面之人的興致。
熊威舔了舔嘴唇,手中的卡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