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同伴相互間望了望,細細地思索了一陣後,方才齊齊搖頭道:“從未聽說過這個古怪的名字,應該不是咱們皋陽平原上的,也不是玄武城境內的勢力,可能是別的城池過來的商隊吧……怎麼,二哥感興趣了?”
“你們注意到沒有,那三十六架馬車用來拖車的馬,都是上好的北塘馬,一般除了重貨之外,是不會給這種好馬套上架子的……”
那刀疤男子輕輕轉動著手中的茶盞,若有所思地望著官道上還未散去的煙塵,片刻的沉吟過後,他忽然將茶盞拍碎在了茶桌之上,順手抄起一旁長凳上放著的兵器,便起身道:“先跟上去觀察一番,若真是一隻肥羊的話,不下手就可惜了!”
兩個同伴也是很贊同地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從腰間摸出一小塊碎銀子丟在了桌上,三人這就離開了茶莊,遠遠地跟在了車隊的後面,試圖摸清楚車隊的底細。
事實上,像這種規模的商隊如果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護衛力量沿途保護,那就等於是將一頭被洗的雪白的肥豬趕到了滿是餓狼的大草原上,無論走到哪兒,都不可能不引起一個狼群,甚至是好幾個狼群的注意!
而就在車隊又被一夥強盜盯上的時候,趙青山卻已經出現在了四里之外一片低矮的樹林上空。
身上的無極法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感受著前方越來越接近的四位先天宗師的氣息,趙青山腳底一滑,直接鑽進了林子當中……
安向東、丁翰世、金鵬甫及呂勳四人快如四道閃電,遇山翻山、遇水渡水,幾個呼吸間便能衝出百丈之遙。
作為南山煙羅門僅有的二十七名先天宗師當中的一份子,安向東等四人都有各自的看家本領。
雖然在門中排名不高,但無論走到哪裡,一般也都是人家的座上賓、席中客,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一種高高在上的脾氣,到哪都是一副指點蒼生的高人風範。
四人誰也不甘落後,都是拿出了自己最為得意的身法,想看看究竟是誰更快一步。
四人當中以築基境第五重的丁翰世跑的最快,一馬當先。
呂勳、安向東二人緊隨其後,大約落下了十丈左右的距離。
而金鵬甫則是四人中最慢的一個,和跑的最快的丁翰世拉開了足足四十餘丈的差距,但他也是四人當中最為氣定神閒的一個。
所以,反而是跑在前面的安向東三人對前面那片小樹林毫無察覺的時候,金鵬甫第一個皺起了眉頭。
“等一下!!”
翻過一塊攔在路上的岩石,金鵬甫猛的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安向東等人這才陸續停了下來,呂勳撫著下巴上的白鬍子扭頭笑道:“怎麼,金師弟跟不上了?”
“前面的那片林子有古怪。”金鵬甫搖搖頭,抬手指著那片最高處還不足三丈高的樹林說道:“好像有人在裡面……”
聽到金鵬甫的話,丁翰世等人則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的現象啊……
呂勳問道:“何以見得?”
“林中有飛鳥騰空,向東飛、向南飛也有向北飛的,顯然是受驚所知。”金鵬甫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所以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大跨步向前,同時對著林子朗聲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閣下躲在林中是何居心?”
“一介山野閒人,偶經此地,見此地風景甚好,故停下來歇歇腳,喝口茶,納納涼。”
林中果不其然有了回應,那是一少年滿是調笑的聲音。
安向東這才臉色一沉,環顧四周才發現此處光禿禿地只有那一片低矮的林子還算有些景色,卻跟所謂的‘風景甚好’相差甚遠。
他問道:“此地亂石成堆、寸草不生,哪來的風景閒情?”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