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也沒說話,足足半柱香時間之後,秦燭才苦笑了一聲,搖搖頭站起來朝趙青山拱手道:“道長不用自責就好,這人沒了心,還能活幾天就算是奇蹟了,老朽也算是看開了……”
“貧道並沒有說,現在沒辦法,以後也沒辦法。”趙青山猶豫了一下後說道:“你現在人魂分離,全靠著妖術邪法將你的靈魂囚困在身體當中才能開口講話,若信得過貧道……”
“老朽現在除了道長之外,還能信誰?”秦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對趙青山說道:“只要有一線生機,老朽都想試試……活了一輩子,以為已經看開了生死,但現在又很想看看我那還未出生的曾孫子!”
趙青山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那兩個挖走你心臟的傢伙,極有可能就在附近盯著,所以明月湖不安全,你必須跟我一起回紫金山,只有留在我身邊,你才可能活下去!”
“那,去了紫金山後呢?”秦燭其實最想問這個。
“貧道會想辦法設法壇一座,將你的屍體儲存在法陣當中避免腐壞,同時設安魂陣,將你的靈魂安置到一種適合的媒介當中,確保不會發生意外。”
趙青山沉吟著說道:“不過這種辦法只能保證三年,三年之後如果貧道還沒辦法為一顆鵝卵石開光的話……”
“老朽說過,只要有一線生機,老朽都想試試。”秦燭再次強調自己的立場。
趙青山也只好點點頭不再闡述其中的利害關係了。
得知自己第二天就要隨車隊一起離開,秦燭也是抓緊時間去安排自己的事情。
當天晚上整個明月湖都安靜地有些可怕,靜悄悄的。
趙青山一個人盤腿坐在明月湖邊上的一棵老柳樹下面,仰望星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等到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車隊就再次出發了。
只不過這一次三十六架馬車只剩下了二十一架,另外十五架馬車在昨天晚上就卸下了所有箱子,今天一大早就該回城了。
明月湖坊市雖然不是離紫金山最近的一個坊市,但勝在離玄武城不算太遠。
所以,明月湖坊市除了常見的一些物資之外,也有專門的商人在倒賣一些不太常見的東西。
趙青山連夜給秦燭列了一張採購的物資清單,秦燭也是抓緊時間讓人大概算了一下這批物資的價格。
於是趙青山的車隊規模就縮水了,光是那三十多根玉柱子,就得近十萬兩紋銀才能買到,更別提一些量少價高的東西了,所以趙青山開始懷疑這四十萬兩紋銀,究竟能不能建起一座自己理想當中的道觀?
一路上走走停停又過了一天半時間。
最後從玄武城出發時的三十六架馬車,變成了寥寥五架馬車,而這僅剩的五架馬車上面,除了兩架馬車還拉著黃金、珠寶之外,剩下的三架馬車則都拉著趙青山買回來的一些現成的東西。
幾天時間沒見到師父,跟師姐相處的很愉快的敖拜靦腆著笑容就湊了上來。
“師父……我想求您一件事……”
趙青山楞了一下,自己才剛回來,敖拜這小子心裡面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他不由得看了何瓊一眼,然後對敖拜問道:“什麼事?”
“我也想要一株師姐身上帶著的蓮蓬!”敖拜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向師姐討要,但師姐不肯給我……”
“哦?”趙青山聽聞此言,心中便是一動,然後朝何瓊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
“弟子拜見師父……”
“給為師說說,你那蓮蓬是不是有了變化了?”趙青山知道,以敖拜那鬼精鬼精的性格,如果不是發現了那支蓮蓬的不同尋常,是絕無可能向自己開口討要的。
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