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就噴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後背上猛的一震,血漿混合著被生生打碎的心臟就噴了出去,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出現在丁孝遊的身上。
兩隻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被打碎的心臟,抬手指著趙青山想說些什麼,卻根本已經張不開嘴了……
趙青山微微吸了口氣後上前一步,抬腿便是一腳將那丁孝遊踹飛了出去。
屍體摔在了地上,也同時撞翻了幾匹來不及躲閃的戰馬。
揮手間就有一陣強風吹過,將趙家莊敞開的大門關了起來,趙青山冷眼望著臉色慘白的韓松,問道:“你還能找到靠山替你出面嗎?”
“我……”韓松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張著嘴巴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丁孝遊在他的面前慘死,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範圍,同時他也真的沒想到,趙青山竟真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居然殺了丁孝遊!
回過神來的赤劍武館弟子們一邊驚恐的後退,一邊則有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朝趙青山吼道:“你把門關上是想幹什麼?趙青山,你別忘了,你跟我們館主約定的可是文鬥!如今你卻將他殺了……一旦官府追究下來,你也沒好果子吃的!”
“哦,是嗎?”趙青山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揮一揮手中的太極拂塵,而後問道:“此事貧道怎麼忘了?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
嘴角露著笑,眼神卻顯得很玩味,他一步一步地朝這幫傢伙走去,慢條斯理地說道:“汙衊先天宗師的清譽,就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你們說,若貧道以此為由,像你們那個已經死掉的館主一樣,隨意處置你們的生死,你們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跟貧道講這些話嗎?”
“你……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
趙青山每靠近一步,那些赤劍武館的弟子們就驚慌一分。
當趙青山接近他們不足三丈遠的時候,已經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噌’地一下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面對這種情況,趙青山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而後問道:“連你們的館主都不是貧道的對手,你們認為,就憑你們這幫小魚小蝦,會是貧道的對手嗎?”
“我……”那幫武館弟子們緊張地冷汗直冒,但韓松卻勉強鎮定了一下情緒,朝趙青山說道:“丁老館主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將他殺死……難道你不知道任何一個先天高手都是大唐國最寶貴的財富嗎?官府一定會過問這件事情的,到時候你又該如何應對?”
“丁孝遊死有餘辜。”趙青山淡淡地說道:“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無辜百姓不知幾何,虧他還是一名築基境的修士,若非法則崩離、天道飄忽,早在他殺死第四十九人的時候,降下的天譴便能帶走他的狗命!”
忽然間又笑了一聲,趙青山接著說道:“至於官府會不會過問此事……你認為以丁孝遊的為人,會有人為他出面喊冤嗎?”
“你……”韓松啞口無言。
趙青山微微一笑,忽然就出現在了韓松的背後,扣住了他的脖子。
不等韓松回過神來,手指頭就戳在了他的大腿根上,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整個人直接就從馬背上栽了下去,抱著大腿在馬蹄之間痛苦的翻滾。
趙青山在他身旁蹲了下去,然後說道:“既然已經找不到別的靠山了,那咱們現在就來算算之前的總賬吧。”
有幾個赤劍武館的弟子躡手躡腳地退到了大門邊上,正準備番強逃跑的時候,背對著他們的趙青山卻說道:“都老老實實地待著,等貧道跟韓松把帳算完之後,就該輪到你們了……丁老匹夫毀了小半個趙家莊,這筆賬算清楚之前,誰敢離開趙家莊,貧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