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習出了聲,臺下那些‘交’頭接耳的學生們也就安靜了下來。
大約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才有一個年僅十五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的少年縮頭縮腦地爬上了擂臺。
現場一千多雙烏溜溜的眼珠子,差點沒將他嚇得從擂臺上滾下去。
個子大約只到趙青山耳垂的少年,還沒開口講話,就已經緊張的滿臉通紅了……
他猶猶豫豫地問道:“我……我可以……我可以試試嗎?”
現場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包括趙青山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沉寂的氛圍只持續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從擂臺的四面八方,就傳來了一陣鬨堂大笑。
“田文浩,你上去幹嘛?”“哈哈哈……可樂死我了,姓田的,你要真感覺活不下去了,不如自己到城外的江邊偷偷自盡好了,何必出來丟人現眼呢?”
幾乎一面倒的,全都是嘲笑的聲音。
甚至連趙青山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也不知是褒是貶的,朝那田文浩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原因很簡單,這個田文浩在聖靈武館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了。
出身於玄武城官宦世家,其父田洪亮官居玄武城北‘門’龍鷹大將軍,掌管著玄武城四大軍團之一的龍甲軍,一身本領數次躋身玄武城天榜第二十九名,乃是個不折不扣的馬上將軍,且為人雷厲風行,一諾千金!
但田文浩作為田洪亮的第四個兒子,卻與他那幾個哥哥截然不同。
三個哥哥如今都是玄武城軍‘門’的將領,可謂是子承父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誇讚之聲從未停歇。
唯獨這個田文浩,學武武不成,學文文不就,三年前被他母親強塞到聖靈武館的第二天,就因為被人在‘床’上放了一隻火頭蠍而嚇得臉‘色’發白,失聲尖叫。
可以說,田文浩幾乎就是一個最成功的失敗典型。
成天到晚除了知道拿雙手躲在角落裡比劃什麼之外,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簡直是個典型的廢物!
而現在,這個典型的廢物,卻怯生生地爬上了擂臺,還說……還說我可以試試嗎?
鬨堂大笑幾乎要掀飛了看臺上的簡易棚子。
連幾個教習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最後還是一個年紀較大,頭髮‘花’白的教習問道:“你想試什麼?”
本就已經快要無地自容的田文浩,終於聽見了教習發話。
他趕忙應道:“弟子也想和師兄們切磋一番,好考校一下自己這三年來的修煉成果……”
誰都知道,田文浩修煉的是田家家傳的功法,並非是聖靈武館的‘聖靈真功’。
入學三年來,誰也沒見田文浩跟誰紅過臉,就更別提跟人打鬥了。
坊間一直有傳聞說田文浩的真氣修為其實並不弱,就是膽子欠缺了一些,天生就是個捱打的膿包。
畢竟田文浩的出身並不差,從小想必也是在靈‘藥’堆裡泡大的。
就算資質再差,膽子再小,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真要說他一點武藝都不會的話,估計那些嘲笑他的人,也都是不會相信的。
因此,那位看臺上的教習和其餘的教習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微微地點了點頭,“有心考校自己的功課,也算是件好事情……你也別等著人家上臺跟你切磋了,這樣吧,羅廷,你上臺指點一下田文浩吧。”
教習直接開口點了名。
臺下被點到名字的那個學生未免有些錯愕。
但迫於教習的眼神,固然滿心的不樂意,他卻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點點頭,很是散漫地走到擂臺上,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鬆鬆垮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