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唐高噤若寒蟬，戰戰兢兢不敢開口。

“也罷也罷，弘一，把本真人前段日子讓你準備的東西拿過來。”

宋德送過來的是一個小小的托盤，上面託著四隻小巧的瓷瓶，正是那說好交給大唐國皇室的培元固本靈液。趙青山拿起兩隻瓷瓶來，伸手遞給唐高。

“趙真人……怎麼只有兩瓶？說好的不是四……”唐高眼巴巴的看著托盤。

趙青山冷笑一聲，屈指一彈，一隻瓷瓶從手上飛出無聲無息的落到托盤上，淡淡道：“現在，只有一瓶了。愛要要，不要滾！”

“國師爺……我的國師爺喲！”唐高連滾帶爬撲上來：“奴婢出京的時候接受的命令可是帶回四瓶啊！這要是不夠數量，奴婢可是要掉腦袋的！國師爺，您宅心仁厚、慈悲為懷，還請發發慈悲……”

唐高的眼神就如同被黏住了一樣，死死地盯著托盤不轉眼，跪倒在趙青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死活不肯罷休。

實在沒法，趙青山終於鬆口加了一個瓷瓶：

“唐觀軍，你可以回去告訴皇帝。我要的東西他只給了一半還不到，那也別怪我只給他一半的東西。以不到一半換我的一半，說起來他還賺了呢！”

見趙青山神情堅決，顯然是不可能再讓步了，唐高把臉一抹，頓時毫無哭泣痕跡。他一骨碌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兩個瓷瓶收入懷中，卻並沒有告辭離開的意思。

“還有事？”

“那個……”唐高臉上賠笑：“有一位貴人託奴婢向真人問好。”

“貴人？唐觀軍的主子不應該只有天家一個嗎？這又哪裡冒出來的什麼貴人？”

“奴婢當然只有聖上一個主子。但奴婢畢竟不是孑然一身的啊。犬子的前途就掌握在那位貴人手上，奴婢也是無可奈何，才給那位貴人帶話。”

“令郎？”趙青山不覺失笑：“唐觀軍居然還有兒子？”

“呵呵，過繼的過繼的，”唐高幹笑道：“奴婢過繼的同族侄兒，以便為奴婢繼承煙火，免得做了絕嗣的不孝之人。”

過繼的？

趙青山心中一動，掐指一算，頓時明白幾分，似笑非笑的看了唐高一眼。

唐高被他看得心頭髮慌，連忙道：“那位貴人說了，聖上他老人家雖然聖明，但到底日理萬機，再加上年事已高，又有小人讒言，矇蔽聖聽，所以……不過只要趙真人接受貴人的供奉，日後貴人接掌大寶，必會正式將那武德殿授予趙真人處置，立道門為國教，絕不失言。”

“好一個如意算盤！”趙青山厲聲道：“把同一件東西賣上兩回，你們大唐國的皇室子弟，怎麼一個個的想的都那麼美呢？”

“嘿嘿……”唐高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好吧，那麼這位貴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位貴人名諱奴婢不敢出口，只不過貴人在天家，排行第三，素來寬厚仁德、禮賢下士，賢明遠播……”

趙青山明白了，那所謂的貴人，便是大唐國的三皇子董耀。

“唐觀軍，似乎你對這位貴人，比對皇帝，都還要恭敬啊？”

“主子他老人家，畢竟年事已高，那位貴人，卻是春秋正勝，日後必會接替主子大位，奴婢這也是……”

“行了，”趙青山伸手打斷唐高的辯白：“你是忠是奸，忠誠何人，本真人並無興趣。要辯白，到你家主子那裡說去。”

“那貴人的事情……”

“至於那位貴人嘛……”趙青山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只感覺沒有山羊鬍子怎麼都不舒服，沉吟著道：“唐觀軍回去告訴他，好意心領。至於供奉的事情嘛，事關重大，貧道還要好好考慮一下。就這樣吧。弘一，送客。”

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