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很明白事理了。
她知道柳雁雪是永遠也不可能嫁進無眠之城的有夫之婦,也看的出鄺芷蘿對程免免情深義重,心中天平偏向哪端自是明明白白。
可姬彩稻與柳雁雪從未深入瞭解過,若是光憑感覺揣摩他人性格品行似乎有些不大妥,不能因為被程免免愛上就認定她有錯吧!
想著這些,姬彩稻便主動為程免免讓了一條路出來:“既然她雲盟主的親姐姐,應該也是個玲瓏剔透的好姑娘吧!改天帶來給嫂嫂瞧瞧,家人哪有不見面的。”
大讚嫂嫂明事理的同時,程免免亦不忘叮囑鄺芷蘿安心等他回來。
才走出門口,充滿糾結的嘆息聲便接連而至。
第七百零五章 診治
這種糾結的情緒一直維持到他與柳雁雪相見的那一刻。
整座房間充斥著濃濃的藥香之氣,負責為柳雁雪診療者乃是從前照顧程飲涅的專屬醫師,自他去世後業已賦閒許久。
這醫師年紀約莫在四十歲左右,雖不似盧清源那般仙風道骨,白袍廣袖中卻也不乏仁慈之感。
如今柳雁雪的到來,總算讓其隱藏許久的才華有了用武之地,重操舊業自然事事盡心,可謂是牟足了精氣神。
目視這一切的程免免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想不到程嵩辦事效率這麼高,今見醫者待雁雪如此盡責我也便放心了。”
不過短短半日,被藥水清理過的傷疤便顯得不似從前那般觸目驚心了,外翻的腐肉被一一剔除,再敷上浸藥的紗布,使她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不少。
屋中雖缺少銅鏡,疼痛的減少還是讓她感到舒心不少:“多謝大夫,只是不知……我何時才能完全康復?”
“姑娘的臉傷之所以潰爛至此是因為利器喂毒之故,眼下我等雖為你拔毒敷藥,想要完全不留疤痕卻也非易事。”
說罷,白袍醫師忍不住嘆了口氣,許是為她這年輕貌美卻慘遭劫難的姑娘感到惋惜吧!倘若此事出現在自己女兒身上,那該是何等的心疼。
聽過此話,柳雁雪卻是笑著擺了擺手:“大夫誤會了……雁雪所指並非這張皮囊,我想知道我的武功何時可以復原。”
見她的眼眸中閃現著焦灼之色,帶有慈悲心的醫師當即給了她一番良言勸慰,大概意思便是要她明白心態端莊才是最佳良藥。
見柳雁雪答應的爽快,醫師才縷了縷黑白相間的山羊鬍,神色於頃刻間凝重起來:“姑娘想要恢復武功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微蹙了兩下眉,醫師才一臉為難的補充道:“只是不知姑娘可否承受的起金針過穴之痛?此等痛苦可比刀劍砍傷要疼上十倍不止。”
“可以!只要能恢復武功,再大的痛苦我都願意承受!”沒用片刻思考的功夫,柳雁雪不假思索便給出了肯定回答,口吻中滿滿都是堅定不移之色。
醫師極其嚴肅的盯著她看去,沒有半分玩笑之意:“姑娘當真想好了嗎?為你打穴所用金針可比普通的繡花針要更長、更粗,入肉少說也要兩寸深。
施針過程不可隨意妄動,倘若你有任何擅動之舉從而導致金針錯位,輕則半身癱瘓,重則命喪當場……稍有差池便得不償失,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吧!”
話音落,程免免的面孔瞬間僵住了。下一刻便以誠懇的口吻請求柳雁雪千萬不要冒險行事,若真有意外,誰都承擔不起。
低頭沉思了些許光景,柳雁雪還是堅持初心不變,並言之鑿鑿的保證一切意外皆由她一力承擔。
若是醫師知道她從前那身寒雪冰功是如何練成的,便會知曉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決心了。
日積月累的孤獨寒冷,已經讓柳雁雪的心在柔軟之中多了些許堅韌,等閒女子是不能與其相提並論的,區區幾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