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搶夜鶯酒吧,別理這幾個鳥人。”飛車黨中,人人差不多念頭,踩響引擎,冒出滾滾濃煙,轟著油門,一輛車接一輛走了。
僅剩下鬥雞眼寥寥幾人。他們被罵做垃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個自以為是的警官既然很正義,那就讓他繼續正義下去好了,犯不著鬥眼為難。
話說陳警長聽到飛車黨的對話,回去後馬上給朱雀街分局的同事去電話,要他們全域性職員全部在夜鶯酒吧蹲點,預防搶劫,並拍胸脯擔保情報來源非常可靠,結果當天晚上朱雀街分局整整蹲了一夜,只逮住幾個處圖不給酒錢的醉漢,還被生意遭到影響的酒吧老闆痛罵一頓。同事們又把屋傾洩到陳警長身上。
“陳警長,這夥人聚眾鬧事,顯然缺乏教養,你們分局不是新開了學習班嗎,正好把他們弄進去教育教育,多少也當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啊。”鬥雞眼嘻嘻笑道。
陳警長檢查幾人學生,盤問幾句,逐漸疑雲大起,對鬥雞眼說:“他們都是海港中學的學生,並沒有鬧事,你為何將他們抓起?”
那個被踹學生見飛車黨走個精光,大著膽子投訴道:“警官,我們來這裡只是看看風景,他來了就突然踢我,你們警察和飛車黨勾結,我要告你們。”
“哼。小子挺會見風使舵嘛。”鬥雞眼打響發動機,一擰油門,車屁股猛甩,從摩托車上高高躍起,單腳飛出,大皮靴直接抽在那學生臉上,踢得他滾倒在地上,臉部從眼睛到下巴,豁了一條老大的口子,皮肉翻滾,鮮血嘩啦啦湧出。破相無疑。
從口袋裡摸出二三十塊零錢扔到那人身上,嘿嘿笑道:“你臉皮夠厚,膽子夠大,等著飛車黨的追殺吧,錢留給你整容,別客氣了。”剩餘五十多名海港中學學生在他的積威之下都不敢做聲。
陳警長怒道:“容青山!身為執法人員,卻知法犯法,你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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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雞眼跨上摩托車說:“老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有種把我抓起來。”排氣管突突突,和其餘幾人一道煙如龍捲風般衝出林蔭道。昨天張狂本性,作風潑辣,令海港中學對他又敬又怕,又恨又服,心道:“這樣才是真正的男人。”
廖學兵摸著安純純的纖美玉足,可謂身在溫柔鄉樂不思蜀,按摩一陣,替她活動關節,情況比剛才好了點,但駕駛汽車直奔醫院,做了骨骼檢查,噴上專治跌打扭傷的氣體型藥劑,綁了繃帶,那醫王專挑貴重藥品開處方,花了四百多塊。
這期間老廖掛號、看醫生、交費、取藥、忙前忙後,始終陪在身邊,讓安純純對他產生信賴,一個單純的女生,平時很少與人交流接觸,除了父親以外,還是第一次遇到對她這麼體貼地男人,別人想體貼也沒機會,安純純很少請求別人的幫助,若是別人主動,她一般都會微笑拒絕。
師生距離拉近許多,老廖具有矇蔽性的外表總是讓人看起來覺得成熟可靠,充滿文學氣息的談吐無不昭示著他是正人君子的典型,讓人心生信任。
第二天上課,安純純請假在家休養,潘海成也沒來,教室裡大多是對昨天群毆地議論,關慕雲桌子前圍了一大群人水洩不通,差點兒把前桌擠翻,甚至別班很多男生都慕名而來,與他套近乎,大拍馬屁。
有的富家公子直接拍出一疊錢要他當保鏢,在自己欺負別人的時候要保證他不被人家反揍一頓,有的索性就一襲風衣一副墨鏡,要求加入飛車黨,要關慕雲做“接引人”,聲言好處多多,有個滿嘴齙牙的女生當眾丟下一封愛意橫溢的情書扭頭就跑,眾人紛紛鼓掌,叫好者有之,恭喜者有之,要關慕雲朗誦情書者有之,教室裡熱鬧、歡快、好像是氣氛和諧的小型派對。
葉玉虎感覺老大位子有點不穩,又妒又恨,不去看關慕雲那小人得志的嘴臉,比夏惟還暴發戶的地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