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流利地上保險、收槍入套。不過轉瞬間,氣氛就變得和諧歡快。
兩人慢慢走進別墅客廳,早有女傭上來接手。
“龍小姐,這個是您的夾‘心’麵包,我特地用了新鮮番茄醬做的內餡,您嚐嚐!”
“謝謝。”桑瑪會意地接過,隨手塞給他一卷鈔票。
回到自己的套房,她小心地將麵包一分為二。
麵包是夾心的沒錯,用的也是鮮橘色的醬料,只是在雪白中襯出十個細細的字:
杜軍滯滇 慎
祝 新婚愉快
“這個死老馬!”桑瑪忿忿將麵包往嘴裡胡亂塞著。有用的情報惜字如金,沒用的“祝福”居然佔了一半的篇幅!
不過,她的前任上司的上司——杜將軍的部隊從去年慘烈的騰衝戰役原地“休編”至今一直在雲南。她這個老兵還真以為他是為那些傷兵著想。如今想想,確實不妙啊!
老爹的軍隊中,善戰的不多、絕對服從的不多,要是杜將軍挾其在軍中的威望與中央的實力逼宮……'1'
冷汗溼了後背上的衣料。
“桑瑪?下班了?”
敲門進來的是她的丈夫——對,是新婚的丈夫。老馬還意味不明地祝她新婚愉快呢!
桑瑪不禁笑著搖頭。
“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他很英俊,用夫人的話來講,是“兩個人站在一起般配且耀眼”。
“不,沒什麼。要來杯咖啡嗎?”她微笑著。
“好,謝謝。”他的笑容更像是春風迎面。
兩人的婚姻按理是門當戶對:大家都是名門養子女,一個在夫人身邊做事,一個在夫人的丈夫身邊做事,只不過一個在遠征軍一個在特勤部門。
可是,他們兩個……很相敬如賓,很和睦溫柔,卻無情人夫妻間的互動,甚至結婚一月有餘、連一次意見不合都無。大家說兩人教養好,其實她覺得是缺乏感情基礎。
不過這總比婚前全然不認識、全憑父親或君王的一句話要強些……唉!怎麼又想起清朝的那些“古人”!
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
“做什麼敲自己的腦袋?會敲笨的!”他好笑地拉過她的手。
“我倒寧願自己笨一些。”桑瑪嘀咕著。“對了,我聽說日本人可能會投降。”
“我也聽說了。但打了這許多年,什麼都不敢相信了。”
她想說她的情報是從日本傳來的,絕對可靠,但不想解釋是從何聽來的。畢竟他沒有精明的性子,是不可能升為團長級的人物的。“好希望戰爭能結束啊……”
他聞言溫和道:“這片土地上誰不希望呢!”
桑瑪和他靜靜地同坐了一會,享受著這片刻的平靜。他,應該是和老爹的立場相對立吧?那麼……
“如果將來……”桑瑪很想問,但還是嚥了回去。
對她,他從來溫聲細語、體貼溫柔,可也絕不會說真心的話。
他是,不會講的。
車行在路上。沒有轟炸,沒有賊匪,一切平安。
但桑瑪並不平安。後座是兩夫婦,前座是軍裝的司機和一名……憲兵。所有人都帶槍,只有她沒有配——他說出來郊遊、在防區隨便走走,把她的槍留在房間裡了。
現在明白了:他們要對付她!而下手的人,是她的丈夫!
她做了什麼?
“你昨天看什麼文章那麼起勁?”還有和煦如春風的溫柔面孔。
桑瑪看了他一會,柔柔地笑開:“你一定猜不出。”
“哦?”
“是清世宗奪嫡的考證。”
“你看這個?”他是真真切切的驚訝。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