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妍靈看了一眼,用紅筆勾出幾處要修改的地方,“這裡讓人將地方放大些,這個地方要有圍欄,不然會危險……”
程嘉銘一看齊妍靈點出來的地方,再聽她說的,越發覺得這位皇后娘娘真是太不簡單了,好像親自去過港口似的,哪裡的短處都給提出來了。
“娘娘,臣都記下了。”程嘉銘的態度更加恭敬。
齊妍靈笑道,“你親自去一趟津口吧,將細處都瞧個清楚,還有,公用的茅廁不要省,還有道路,必須按照我要的規格去做。”
程嘉銘忙低下頭說,“臣原就有這個打算,明日啟程去一趟津口,到時候將那裡工程的進展在詳細說與娘娘。”
“本宮有一個人,你帶著一起去。”齊妍靈說道,“你去仁和堂,找陸湘英,讓她跟著你去津口走走。”
程嘉銘愣了一下,“是,娘娘。”
齊妍靈將修改後的圖紙遞給程嘉銘,又叮囑了幾句,程嘉銘便行禮告退了。
約莫到了中午,陸湘柔進宮復話,趙沛鈺吃了齊妍靈的配藥,並沒有出現不好的反應,反而沒多久就睡下了。
“那就是藥有效了。”齊妍靈淡淡地笑了,“明日再給他喝一劑。”
陸湘柔柔順地應下來,接著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齊妍靈。
“怎麼了,還有事嗎?”齊妍靈問道。
“娘娘,還有一事,民女不知該不該說。”陸湘柔道。
齊妍靈笑了起來,“這裡沒有其他人,你跟我是姐妹呢,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今日我在屋裡煮藥,聽到秦月生跟趙沛鈺說話……”陸湘柔說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齊妍靈,“我聽到趙沛鈺說,他的病已經感覺到好了不少,他跟皇上說過的事兒,或許就不會實現了。”
齊妍靈眸色微冷,“還說了什麼?”
“秦月生說……惠鈺公主如果不嫁給皇上,還能嫁給誰?有誰更適合的,讓趙沛鈺無論如何,都要讓皇上答應娶他們的公主。”陸湘柔說完,臉上浮起憤憤不平的怒意,“娘娘,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算計著要將那趙惠鈺送進宮不成?”
“這件事我知道了,不用理會,治好趙沛鈺的病就行了。”齊妍靈淡淡地說。
陸湘柔見齊妍靈的臉色不快,嘴邊的另一件事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是不是還有別的事?”齊妍靈看著她問。
“娘娘,趙惠鈺今日進城了。”陸湘柔低聲說。
齊妍靈只覺得有一股邪火從心口冒了出來,“誰去接她的?”
“好像……一個叫徐鐵的人。”陸湘柔說,她聽到秦月生說的是這個名字。
徐鐵?齊妍靈冷笑了一下,這個人不是趙霖修的鐵騎侍衛嗎?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齊妍靈面無表情,好不容易才摁住心頭的怒火。
陸湘柔起身行禮,在竹心的帶領下離開。
齊妍靈很想將手邊的東西都掃落到地上出氣,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不要像個潑婦一樣摔東西。
趙霖修他可以不聞不問就去將趙惠鈺接回來,是不是已經答應了趙沛鈺,將來會立她為妃?就算不說這個,趙惠鈺打了她一巴掌,親自道歉都沒有,趙霖修就將她接回來,這是在她齊妍靈臉上又打了一巴掌。
“娘娘……”玉屏走進來,看到齊妍靈的臉色不好,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我去御書房。”齊妍靈站了起來,她本來想等著趙霖修跟她解釋,如今她已經不需要等待了,也不想等了。
玉屏嚇了一跳,娘娘從來不會去御書房找皇上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齊妍靈沒有理會玉屏的驚訝,已經往外面走了去,昨晚剛下過一場大雪,路面積著厚厚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