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發的看著跪於地上的蕭恆,眼神冰冷而嘲諷,就好像在看著一隻猴子表演。劉德福拂塵一甩,御林軍便迅速將懷王的兩名近衛押了上來,近衛面容緊皺,額頭密汗連連,就像是在經歷著噬心之痛。
“王爺。。。。。。王爺從去年五月到現在。。。。。。每月都會進宮與孟昭儀娘娘在此會面。。。。。。”其中一個近衛熬不住那鑽心的痛楚,只得從實招來。
另一個近衛見得同夥招供,也連忙點頭道:“卑職作證,此言不假!”
蕭恆怒喝“住嘴!本王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何要誣陷本王?”轉而跪著挪到蕭煜面前,抱著蕭煜的雙腿道:“皇兄千萬莫要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他們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故意陷害臣弟,臣弟是無辜的呀,求皇兄為臣弟做主。。。。。。”
“王爺,事已至此。。。。。。卑職也不敢隱瞞聖上,方才便將你先前所做的一切向聖上和盤托出了,證據也一併呈了上去。”近衛喘氣道。
近衛話音一落,蕭恆頓時額頭青筋畢現、雙目赤紅,一個轉身便向近衛撲去,雙手死死的掐著近衛的脖子,睚眥欲裂道:“本王瞎了狗眼,養了兩隻白眼狼。。。。。。竟敢出賣本王,本王掐死你!”
孟月看著地上喪心病狂、面目全非的蕭恆,那顆曾經為他跳動而痴迷的心瞬間支離破碎,半晌,面如死灰的朝著蕭煜磕了三個響頭,“稚子無辜,還望皇上能饒珠兒一命,臣妾一人做下的罪孽,臣妾自行承擔。”
說完緩緩的站起身,唇角輕揚,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悽美而決然的微笑,旋即猛的一頭撞上身側的柳樹。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嘣”的一聲,孟月血濺當場,血水順著額頭汩汩而下,柳樹周遭本已枯黃的小草霎時被鮮血染紅,顯得妖豔而詭異。
眾人始料未及,這一刻,彷彿時間都靜止了,眼裡只餘那抹刺目的紅。。。。。。蕭煜眼裡劃過一絲不忍,蕭恆怔忪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孟月。
“若。。。。。。若有來生。。。。。。誓死。。。。。。誓死不入。。。。。。帝王家。。。。。。”孟月撐著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完最後一句話,旋即緩緩的閉上雙眼,從此在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將隨著她一同埋入塵底。
許久,蕭煜回頭,對著一旁鬍子花白的蕭家族長和年過半百的恭親王道:“叔祖和王叔覺得朕該如何處置?”
族長一臉憤怒和厭惡,指著蕭恆吹鬍子瞪眼道:“孽障!孽障呀!咱們蕭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罔顧倫常的孽障呀。。。。。。皇上不必留他了,只是這事還得私下裡處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天下人怎麼看皇上,怎麼看我們蕭家!”
恭親王點頭,道:“王叔說的沒錯,咱們皇家丟不起這個人,此事絕不能洩露出去,還望皇上能妥當處理。”
蕭煜頷首,斟酌了會道:“劉德福傳朕旨意:懷王大逆不道,企圖弒君,犯下滔天大罪,死不足惜,但念及先皇遺言,朕亦不忍自殘手足,故網開一面,今褫奪懷王封號,去皇家玉蝶,關入宗人府,永不復出。”
蕭煜看了一眼倒在柳樹下的孟月,接著道:“第二道聖旨:孟昭儀捨身救駕,朕深感動容,故追封為孟妃,一切喪儀皆按四妃之禮。”
蕭煜望著蕭恆被御林軍押走的背影,心道:“朕答應過父皇,即便你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亦要留你一命,朕做到了!朕不殺你,但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往後你便陪著二哥一起在宗人府度過餘生吧!也省得二哥一個人寂寞。”
今兒在場的除了蕭煜和族長以及恭親王外,剩下的御林軍都是蕭煜的心腹,所以蕭煜並不擔心會有人將這件醜聞洩露出去。
當晚,懷王弒君、孟月捨身救駕的聖旨便曉諭六宮,眾人心頭大驚,皆不明白一向放蕩不羈、風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