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
一處隱秘山谷中。
莫孔風依舊被倒吊起來,懸于山谷之中。
“你們快放了我!知道我是誰嘛!”
“劍宗鼠輩!你們都不得好死!”
“敢綁我,你們吃了豹子膽,劍宗算什麼東西!”
“我%@#¥@¥...”
莫孔風在不斷咒罵,他敢這麼囂張,除了身後有人撐腰以外,更多的還是他知道綁架他的是劍宗弟子。
那是正道修士,肯定不會敢對自己怎麼樣的,不然這一路他們只是將自己綁起來,一點傷都沒讓他受。
正因如此,莫孔風才這麼有恃無恐,如果對方是魔宗修士,他恐怕早就哭爹喊孃的求饒了。
“喜歡嘴臭是吧?”
林霽塵微微一笑,他不是不想折磨莫孔風,而是怕自己傷害太高,一劍給對方秒了。
不過他有的是其他辦法。
想到這,林霽塵將大蒼蠅給放了出來,指揮道:“去,帶著你小弟,給我狠狠蟄,尤其蟄他那張臭嘴!”
很快,莫孔風便被數千只熾元魔蜂包圍,無數毒針朝他身上猛射。
雖著這些熾元魔蜂給不了莫孔風什麼致命傷害,但其熾元毒素卻能讓莫孔風體驗什麼叫折磨。
莫孔風體內被大量熾元毒素侵蝕,他渾身面板在劇烈灼燒,五臟六腑宛如針扎火燎。
若只是幾十只上百隻熾元魔蜂倒也還好,但這是幾千只魔蜂,還是固定靶無差別攻擊。
每次射出的熾元毒素量相當驚人,哪怕是莫孔風這個化神修士也得痛得渾身抽搐。
這種死又死不了,痛又痛入骨髓的體驗,讓莫孔風‘欲仙欲死’。
他想罵人,然而毒針刺嘴後,嘴巴腫得像兩根臘腸,別說罵人了,只要他敢張嘴,就有毒針射入嘴裡。
所以莫孔風只能強忍著劇痛,不敢發一聲,這種痛苦只有他能體會得到。
沒了莫孔風的聒噪,山谷再次變得寂靜。
林霽塵和南宮月對坐奕棋,十分從容。
只有楚天寒站在一旁,神色憂愁,時不時拿出傳音玉佩看兩眼。
見林霽塵還有心情下棋,楚天寒忍不住出聲道:“師弟,你沒接到宗門的訊息麼?”
林霽塵手抓棋子,頭也不抬,道:“接到了,還很多呢。”
楚天寒嘆了口氣,頭疼道:“這次我們真的闖下大禍了,那賀青回宗就告狀,極霄刀宗的宗主立刻聯絡我父親,說我們不顧友宗之情,差點殺了他們的大長老,我父親聽後非常生氣,要我們立刻回宗去,其他幾位大長老也都發來訊息過問。”
說到這,楚天寒苦笑道:“你在鳳曲城大打出手的畫面,被許多修士用留影符記錄了下來,到處傳揚,現在整個八荒都在傳咱們劍宗的壞話,說我們劍宗霸道蠻橫,下手狠辣,像是魔宗所為。”
林霽塵卻顯得很淡定,道:“隨便他們怎麼說,只要找出證據,自然沒人會再誹謗我們劍宗,再說,我向來以為,修仙之人,只要問心無愧,旁人如何看待是他們的事,若是我們做事都需要顧及他人看法,那隻會束手束腳,處處被動。”
楚天寒聞言還想說點什麼,林霽塵卻立馬搬出一個鮮活例子。
“你看我師父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她從來不會因為他人的看法而改變自己的道心,別人說她是女魔頭,可那又何妨,她從未在意,也從來不會為了外界的議論而改變過自己。”
楚天寒似有所悟,他點了點頭,但還是擔憂道:“師弟,你說的我明白,可是你在鳳曲城和賀青大戰,誤殺了不少修士,這件事恐怕宗門不會輕饒於你。”
林霽塵臉色如常,正色道:“我承認在鳳曲城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