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暈倒之前好像見到過他,不過她以前經常認錯人,見到一個華人就會以為他是南懷瑾。
她從床上欠起身子往前面看,看到了南懷瑾正背對著她站在門口和醫生在說話。
“她的頭疼源自於外傷,傷了腦部神經,不定期就會有難以忍受的疼痛,最好的辦法是開顱做手術。”
“她的傷是什麼時候的?”南懷瑾問。
“這個就不清楚了,是舊傷,得問她本人。”
南懷瑾和醫生說完話轉過身,葉紛趕緊躺下來閉上眼睛裝睡。
她感覺到南懷瑾走到她的床前注視了她一會,又走出了病房。
葉紛偷偷睜開眼睛,房間裡已經沒人了。
她鬆了口氣,看來,南懷瑾沒有認出她。
呵,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又怎麼能認得出來呢?
她還東躲西藏,其實不用躲,就算出現在他們面前,也沒人能認出來她。
可是,此地不能久留,就算南懷瑾認不出她,她怕自己會露出馬腳。
她看了看手背上的針頭,又捨不得拔掉,瓶子裡還有一半沒有注射完呢!
她想了想,就乾脆把瓶子一起拿著,下了床慌慌張張地跑出了病房。
南懷瑾幫她交了醫藥費之後回到病房,卻看到床上空空如也,人不見了。
他去洗手間看了一眼也沒看到人,詢問了一下護士臺的護士,她們說看到葉紛走了。
這就奇怪了,明明身體有病,怎麼還偷偷溜走?
南懷瑾看著手裡的藥費單,上面寫著葉紛兩個字,這還是他不得已翻了她的包,在她包裡找到了簽證,按照上面的名字幫她交了費。
南懷瑾在床前站了一會,也轉身離開了。
他又去了水塔區,早上去打聽的時候,一個房東太太說,她的房子租給了一箇中國人,不過她去上班了還沒回來。
後來南懷瑾昨晚就又去了一趟,還是沒見回來,結果就在下坡的地方遇到了頭痛發作的葉紛。
葉紛逃回了家,吳太太問她一整天去哪兒了,葉紛說加班。
吳太太直搖頭:“現在的餐館老闆真是資本家,哪有讓人洗盤子洗一整夜的?你可以去告他們的!”
葉紛搖搖頭說:“算了。”
她進了房間,吊瓶裡的水終於注射完了,她拔掉了針頭,正在用棉球按住針孔的時候,有人敲門。
她以為是吳太太來送早飯給她吃,吳太太人很好,經常送東西給她吃。
她拉開門,門口站的卻不是吳太太,而是南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