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嘆了一口氣,卻想著無人護佑軒轅昊天,心裡甚是焦急,那臉上便露出難色來。
元春見蘭朵兒不說話了,自己也不好再傷心,只得收了淚,平復了心情,道:“師父也不用著急。這宮裡也有不少的大內高手,皇上那裡,只要安排好了人手,時刻護衛,便是歹人在這深宮裡,想要動手,只怕也不是容易的。”
“你哪裡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皇上身邊突然多了護衛,歹人心中警惕,便會另生法子,到時更是防不勝防了。若是暗中安插高手,貼身護衛,不易引起注意和提防,歹人心中懈怠,便能尋出破綻,到時一舉擒獲,豈不更妙?”
元春點頭,沉吟著道:“師父這法子倒是真好。待我想一想一個萬全的法子,既保護了皇上,也全了我的名節。”
蘭朵兒聽了,不禁苦笑:“你這話別人聽去才是好笑,你全的是什麼名節?你是皇帝的女人,皇帝寵幸你是天經地義,還全什麼名節?”
元春聽了,知道自己理屈,心中慚愧,不敢再說話。
蘭朵兒心裡卻已拿定了一個主意,到時不由元春不從。
抱琴把肖淑妃的臉上頭髮整理了一番,乾淨整潔了許多,此時看去,肖淑妃的臉上雖然飽含滄桑,卻仍能看出一絲當年的絕色風韻,那眉眼面貌便是秦可卿老了二三十歲的樣子。
蘭朵兒見肖淑妃呼吸勻實了起來,便道:“好了,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得慢慢調養才行,最好是找一個太夫來看看,這幾天給她的內腑造成了什麼傷損沒有。只是這皇宮大院,大夫是請不進來的,只有太醫能進來。可是太醫都是循規蹈矩的老古板,見了肖淑妃只怕早大驚小怪起來,忙不迭地要上報。這肖淑妃剛撿回一條性命,只怕又得折騰沒了,還要連累你們也不得脫身。到時該如何說清這些關係呢?”
元春道:“這倒不打緊。剛巧太醫院的歐陽少太醫是個熱心的人,這裡的宮女他都肯醫治的,所以天亮後就讓抱琴去請他來給淑妃娘娘瞧一瞧吧。”
抱琴忙應道:“好的。天一亮我就去,包管把他請來。”
蘭朵兒見抱琴欣喜的樣子,心中納悶,卻也暗暗猜著幾分,不禁也為她暗中嘆息。
三人守著肖淑妃一夜沒睡。元春勸蘭朵兒在自己的床上歇息一下,蘭朵兒拒絕了。只坐在椅上調息了一陣,便罷了。
天亮了,抱琴服侍元春和蘭朵兒用過早膳,又給肖淑妃也餵了幾口稀粥,然後才到太醫院去請歐陽逸飛。
歐陽逸飛在路上已聽抱琴說了事情的原委,所以見了肖淑妃和半朵兒也並不驚奇。在他知道元春身懷絕世武功的那一刻起,在元春身上發生再奇異的事情,他都已經不感到奇怪了。
元春給蘭朵兒介紹了一下歐陽逸飛的身份,給歐陽逸飛說了這是蘭嬤嬤,並沒有說出蘭朵兒的真實身份。
他給肖淑妃診了脈,又翻開眼皮看了看,再捏開嘴看了看舌苔,然後道:“這位大娘身子很虛弱。她的脈象倒也奇怪,有時有些凌亂,再看她的眼白有些發青,主明她脈絡不通,影響她的神智。只怕她平日裡有些胡言亂語、神志不大清楚吧?”
元春讚道:“歐陽大哥真乃神醫也歐陽世家果然名不虛傳。這位大娘多年前因為丟了孩子,傷心過度,神智便一直有些糊塗。歐陽大哥,你能把她這病治好嗎?”
歐陽逸飛見元春並不避諱面前的這幾個人,很親近地稱他“大哥”,心裡熱乎乎的,同時也知道那蘭嬤嬤一定也是元春很親近的人。見元春問到病情醫治,想了想,才道:“這個是痼疾了。要醫治也是非一日之功可成的。我可以試一試。”
“那就多謝歐陽大哥了。元春這裡先行謝過。還有,歐陽大哥,你給這位大娘治病的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