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小二就退出去把門帶上。
屋內重歸安靜,謝辭酒也不著急,先在房內轉了一圈,看看擺設。
屏風後的人想等她先開口,沒成想謝辭酒這麼沉得住氣,快過去半刻鐘了,就是不吭聲。
屏風後的人反倒是坐不住了。
她緊張的直攪手指,猶豫著要不要說話,來之前皇后娘娘說讓自己拿出架子,不要還沒開始談就先落了下風,不然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可是……
她真的要撐不住了!
明明房間裡有兩個人,可誰都不說話,也不見面,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試探,她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屏風後的人百般煎熬,而屏風外的謝辭酒悠閒的不像話。
燕知回仗著自己沒個人形,時不時的捏捏謝辭酒的臉,或者用手去量一量謝辭酒的腰。
謝辭酒一開始還由著他,後來被捏的不耐煩了,就按住他的手,揪住他手背上那一點肉,用眼神警告。
燕知回疼的微微吸氣,然後捏著謝辭酒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謝辭酒:“!”
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裡面還有個人呢!
她伸手推了推燕知回的肩膀,事實上她現在也看不到燕知回的肩膀在哪兒,只是憑感覺,然後這不要臉的就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嗯,凹凸不平的。
謝辭酒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是這樣的,隨後她猛地反應過來,啟唇咬在了燕知回的舌尖上。
燕知回吃痛就退了回去。
他沒皮沒臉的靠在魏星眠的肩頭笑個不停。
魏星眠繃著臉把還停留在那裡的手抽回來。
燕知回也沒用力,他就是看她閒得無聊,逗她玩而已,雖然被咬了一口,但還是挺開心的。
謝辭酒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屏風,恰好屏風後面有了動靜。
背後之人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緩緩走出。
“郡主好定力,奴婢自愧不如。”
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謝辭酒視線中,雖然她頭戴斗笠,穿著樸素,但聲音沒變,謝辭酒一下就認出她來了。
“水蓮?”
水蓮揭下頭上的斗笠,衝著謝辭酒欠了欠身:“奴婢見過郡主。”
謝辭酒朱唇微勾,賭對了。
她轉身靠在架子上,打量著水蓮:“皇后娘娘派你來的?”
“是,奴婢受皇后娘娘所託,來為郡主答疑解惑。”
水蓮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郡主請坐。”
謝辭酒點點頭,在桌邊落座。
水蓮卻忽然跪了下來。
謝辭酒一挑眉,沒說話。
“不管真相如何,請郡主安靜聽完,不要遷怒皇后娘娘。”
水蓮不等她答應,就一口氣說了起來:“當初的宮宴,明面上是為兩位王爺接風洗塵,實際上就是皇上設的一個必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