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激動,把自己的帕子遞給了她,還故意大聲道:“郡主擦手。”
謝辭酒手指微動,接過帕子垂眸漫不經心的一根根擦了起來。
御花園又一次沉寂下來,甚至比剛才還要安靜,連呼吸聲都沒了。
皇后嘴都長大了,那宮女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懵了,一時間沒緩過勁,一點動靜都沒有。
直到謝辭酒擦完手,把帕子扔在她身上,“髒了。”
宮女捂著臉爬起來,震驚的瞪大雙眼,匪夷所思的瞪著謝辭酒。
謝辭酒身側正好有一盞落地宮燈,照得她半張臉明亮,半張臉陰沉,似鬼似仙。
宮女伸手指著她,終於哭出了聲來,“皇后娘娘,你要為奴婢做主啊!郡主她當眾行兇,根本都沒把您放在眼裡!這般行徑豈能容忍?”
謝辭酒抬腳從她另一隻手上跨過去,走到中間站定,直面皇后:“皇后娘娘,臣女一般不願多事,什麼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今日,臣女不想忍了。”
皇后聽她這麼說,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她知道什麼了?
她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手在下面緊緊的摳住自己的大腿,這才擠出一個擔憂的神色:“永寧,你有話好好說,這是做什麼?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樓玉鶴聽皇后這麼說,當即露出了不滿之色。
皇后這麼說,明著是在為謝辭酒擔心,實則不就是在暗示嗎?
她又看向謝辭酒,想看看她怎麼解決。
謝辭酒脊背挺直的站在中央,頂著各色視線,也未曾露出半點怯意,她朗聲道:“臣女出身北境,從小學的是騎馬射箭,保家衛國,聽得最多的就是人不能自輕自賤,士可殺不可辱,而不是忍氣吞聲。”
她目光銳利如鷹,“既如此,臣女又為何要讓一個奴婢爬到臣女頭上撒野?聽著她空口無憑汙衊臣女?”
皇后臉上有點掛不住,訕訕道:“話雖如此,但你這一下,也有點太重了,到底是上元佳節——”
底下也有人抓住機會想附和兩句,嘴都張開了,謝辭酒下一刻又厲聲道:“在座各位都知道今日是上元佳節,可他們還是讓臣女不痛快了,臣女為何還要顧忌這起子小人?”
這群人喝了一肚子西北風,又悻悻的把嘴閉上了。
皇后還想再說什麼,太子忽然出聲:“郡主說是這奴婢汙衊你?此話從何說起?”
謝辭酒看他一眼,正準備解釋,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唱喝——“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