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蠢笨如豬的,都應該滾。”
“軍中不缺將領,更不缺勇猛之士。無能無用還利用職權貪墨軍餉,結黨營私的,不光要退位,還得要死。”
見得武安侯還要開口,溫月聲冷聲道:“怎麼?你還想要證據?”
“你是要你貪墨軍餉所得的賬冊,還是要你籠絡兵權強求底下的將領為你所用的證詞,或者是可以指認你一切所為的人證?”
那天被拖走的,不只有忠勤伯,還有他家裡堆積如山的金銀,還有那些可以堪當一切證據的證物。
她讓人呈給皇帝的,僅是冰山一角。
而沒在軍中直接殺他,是因為殺他一人不夠,要殺,就要殺盡所有為他所用,一直以來利用軍權,壓榨底層將士,剝削普通將領,尸位素餐的所有人!
“來人,給武安侯好好看看他的證據!”她一聲令下,外面候著的武將,便將此前就已經備好的賬冊、忠勤伯府內查抄出來的一應東西,甚至還有那日在城東大校場上,溫月聲特地留下沒殺的將領。
她所掌握的,遠比這些人所想象的還要多,且從物證到人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著一套格外特別的東西。
那便是——
武安侯私藏著的一套黃金甲冑。
大徽甲冑,一向都有規制,各個將領能穿什麼不能穿什麼,皆是寫得清楚明白。
這套甲冑,在他年紀漸大,忠勤伯得用之後,他將其賜予了忠勤伯。
忠勤伯將其藏在了自家的密室之中,還有專人看管著。但這甲冑是誰所贈送,又是誰差人打造,均是有跡
可循。
這是一套用純金所打造的甲冑,上面鑲嵌了各色的寶石,其奢靡程度,就已經遠超過了許多人的想象。
更別說,這套甲冑的存在本身就是越軌。
多年以來,能身披金甲的人,皆是皇室中人,而他武安侯,又算是什麼皇室中人?
上首的皇帝,神色瞬間冷沉如霜。
其實多年以來,皇帝未必不清楚這武安侯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大徽武將之中,能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
武安侯若是身死,在他之後能夠用的人,怕也是不多。
卻沒有想到,他之容忍,便讓他越發蹬鼻子上臉。
“皇上。”溫月聲轉過頭,看向了殿上的皇帝:“如他們所言,若一併將他們拿下,少不得要造成了軍中混亂,人心動搖。”
“是以,我的建議是……”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一個一個地殺。”
滿殿死寂。
那些個因為她確實手握切實證據的將領們,正在惶恐不安,慌亂至極時,聽到了她的第一句話,還以為自己還有存活的可能性。
畢竟一次性處死了這麼多的將領,對於殿前軍來說,也是極大的損失。
可誰知,她竟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你……”那武安侯指著溫月聲,險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說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狠厲毒辣,做事情這般趕盡殺絕的人。
可在溫月聲的目光之下,他連帶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甚至說著自己從軍多年的話,那隱匿在了官袍底下的腿,都在隱隱顫抖。
一個個殺?她真的當他們這些個人是豬嗎?
然而武安侯等人,一直以來因為掌握了極大的軍權,是以將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過重要了一些。
守衛軍中的將領已經被溫月聲大換血了一番,如今尚且還跟著他的,除去了一些站在了同一個利益鏈裡的權貴之外,大多數都是他身邊的,或者是那殿前軍的將領。
他們的影響力,還沒有到了擴散到了整個朝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