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做的每件事情,你都可以拒絕,如若覺得冒犯。”
他將脖頸毫無保留地遞到了她的跟前,眼中幾經沉浮,似是揉碎了所有的光。
“可以隨時殺了我。”
他說罷,垂下眼眸,將滾燙的唇,烙印在了她的眉心。
他輕啟眸,見她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掃向他,淡聲道:“晏……”
她話音未出,他已經轉移了陣地,封住了她的唇。
只輕觸了瞬,他便退開,眼眸如水,直望著她,他輕緩了一口氣,在自己難以平復的心跳聲中,低聲問:
“皇上可要殺我?”
溫月聲抬眸看他,欲開口,他已經繞過書案,再次壓了下來。
她輕微側開了臉,淡聲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會殺你。”
晏陵卻直接將她的右手,放在了他的脖頸之上,他眼中深邃幽沉,無數情緒起伏跌宕,卻是暗啞著聲音道:“可以殺,隨便殺。”
他將她的手用力,捏住他的脖頸,卻又一次封住她的唇。
話雖如此,他卻仗著她不會動手,一次又一次地親吻,後來他欲糾纏她的舌,她到底是惱了,冷聲喚他的名:“晏陵!”
他卻低笑,眼睛裡彷彿盛著世上所有的光,低笑道:“嗯,我在。”
復又一次低下頭去。
秋日風涼,捲起了他身上玄色的衣袍,與她的糾纏在了一起。
他肆無忌憚地要她動手,卻不斷地追逐她的唇。
在她身邊許久,晏陵不知道她為何養成了一副冷心冷情的性情,但比之冷淡,他更清楚,想要讓溫月聲動心太難。
或許終其一生,他都沒辦法讓她如他這般炙熱。
但他要得不多,他只要她態度有所軟化,只要她不拒絕。
她不說拒絕,他便當她同意。
或者說,她沒有下手殺他,他便還能深入。
和她相處,掠奪不行,急躁也不可,他用了很長的時間去軟化她的態度,然後改換成直接行動。
只要她不想殺他,他就會是她身邊獨一無二的人。
便是她想殺他,死於她的手,他也甘之如飴。
即便此番一下午放肆,換來的就是她下令,命他此後半月都不許進入殿內。
旁人都道他因何而惹惱了皇上,但只有晏陵清楚,他到底是賭贏了,而他們,尚且還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