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
“皇爺爺息怒。”
肅王和朱齊佑愣了愣,可還是立馬同定王一起跪下。
“息怒?朕這怒氣真是熄不了啊!你給朕好好看看!”
乾風帝怒吼著,將燕翎的摺子扔到了定王的面前。
父皇真的是砸他?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參了他,他一定要那人好看!
定王心裡一下子轉了無數的想法,可是在拿起摺子的時候,目光一寒,竟然是燕翎的摺子。
想到上次燕翎查空餉,可是害的他損失了一大批的心腹。如今可好,居然又向父皇上摺子,害他捱打,更是在肅王和朱齊佑面前丟了臉,這讓他真心是恨得不行。
等到開啟摺子以後,定王就顧不上氣憤了,在看到軍中爆發瘟疫,定王真心是驚訝的不行。
可是在看到姓胡的太醫,竟然故意診斷不出瘟疫,害的瘟疫在軍中蔓延,定王真是吃驚的嘴巴都要張大了。心裡更是忍不住疑惑,那是什麼白痴軍醫,竟然連瘟疫都診斷不出來。
要說定王心裡還是有些血性的。畢竟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上過戰場打過戰,心裡還是很有幾分熱血豪情的。
就在定王氣憤驚訝的時候,在看到下面的內容,定王只覺得遍體發寒了。
燕翎讓清風如實寫,清風還真的是如實寫了。
清風用他肚子裡那一點不多的墨水,簡直是將定王和那胡太醫的關係說的有多親密就有多親密,看完奏章的人,恐怕都要以為,燕翎就是在說胡太醫是定王指使,才故意沒有診斷出瘟疫的!
這個罪名真的是太大了!定王雖然說為人狂妄了一點,可他絕對沒有那麼大
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做這種事情啊!
“父皇,兒臣冤枉啊!那什麼胡軍醫,兒臣根本就不知道啊!忠勇侯壓根兒就是在胡說八道,他——他是在無賴兒臣啊!”
定王連摺子都沒有看完,就直接嚎啕大哭起來,他真的是冤枉啊!他壓根兒就不記得胡軍醫這人,燕翎為何要這麼害他!
“胡軍醫?你記不得?朕都記得,你居然跟朕說記不得?”
乾風帝好笑的看著定王,此時定王臉上鮮血和墨汁混在一起,真是看不出的詭異。
肅王和朱齊佑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畢竟定王倒黴了,對他們還是有益的。
可一聽乾風帝的話,就忍不住琢磨起來。
肅王眼睛一亮,他想起來了。
“肅王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趕緊告訴你這個好大哥!”
“是。父皇。”
肅王朝著乾風帝拱了拱手,然後就看向定王,“大皇兄,難道你忘記了,當初虎門關的軍醫因為年紀太大致辭。父皇原先是打算讓太醫院的太醫去虎門關擔任軍醫一職。可當時您的母家溫國公府推薦了胡軍醫,您當時更是在一旁大力舉薦胡軍醫,甚至還跟父皇擔保,說胡軍醫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最後您跟溫國公更是聯名為胡軍醫打包票,父皇這才任命他為虎門關的軍醫。”
之前定王是真的沒印象。畢竟一個小小的軍醫,他記來做什麼。只是當時他外公(溫國公)一力主張這姓胡的,而且肅王在一旁支援太醫院的一位太醫,為了讓肅王不舒服,他才死命的跟著外公一起舉薦那姓胡的。後來,父皇同意了姓胡的擔任虎門關的軍醫,自己還開心了很久。畢竟自己當時勝過肅王了不是!
當時有多開心,定王此時就有多害怕。同時心裡也開始埋怨自己的外公,他怎麼都不調查清楚一點,竟然就讓自己去舉薦姓胡的!
要是沒事也就算了,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定王一下子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難怪自己一進來,父皇就毫不客氣的朝著自己扔了一個硯臺,要是自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