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翎語氣低沉道。
“不可能。這比說你是皇帝舅舅的兒子,還不讓我相信!”楚思雅想都不想的搖頭,“雲翎,知道你身世的,除了鎮北侯府的人,應該就只有燕家的人。鎮北侯府,威逼利誘這些通通沒用,要不咱們從燕家的人下手,你說好不好?”
“暫時算了吧。”
楚思雅皺著眉,有些不高興的開口,“為什麼?”
“燕南天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父親,這一點沒人知道,暫且放下。可他在外人眼中,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你說的威逼利誘,怎麼做?威逼?一個弄不好,倒是先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利誘,就他們,怕是要獅子大開口了,而且一旦讓他們知道咱們的軟肋,你以為他們不會死死的抓著這個把柄,如同血蛭一般,恨不得吸光我們的血!”
楚思雅完全相信雲翎說的,燕家的那群人,在得知雲翎出事,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讓燕白代替雲翎,履行給自己的婚約,這樣的人渣,一見有利可圖,還不立馬的依附上來。
楚思雅只要一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的人纏上,頓時,渾身都不好了,噁心的她差點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明著不行,咱們就暗著來。”像燕家那種貪心的,要抓他們的把柄,或者要設局對付他們,那都是小意思!
雲翎看著楚思雅一雙眼睛都冒光了,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女人在算計人的時候,眼神似乎特別亮,就像是暗夜中最璀璨的星辰,明亮奪目的讓人不忍直視。
“行了,你還懷著孩子呢。別費心想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楚思雅很想對雲翎說一句,這怎麼能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呢,明明就是大事中的大事啊!
不過雲翎又拿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事,她就沒有了反駁的餘地,不過她已經在心裡盤算,該怎麼整燕家的人了!
*
“參見主子。”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啟稟主子,肅王看起來已經意動了,屬下相信,只要再添上一把火,肅王一定會行動的!”說話的人不是肅王最倚重的百里先生又是誰,至於他口中的主子,入目處,是莊王那張儒雅的面龐,只是此時莊王的眼中帶著凜冽的殺意,讓人不敢直視。
“難為你在肅王身邊這麼多年。”百里先生是莊王早年放在肅王身邊的探子,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他總算是取得了肅王的信任。
百里先生目露感動的看著莊王,“當年若非主子相救,哪裡有屬下的今日,屬下這條命是王爺的,就算為了王爺死,屬下也毫無怨言!”
“說什麼死不死的,等到咱們大事成了,你封爵列侯,指日可待!”
“屬下只想為主子盡犬馬之勞,不敢多想其他。”
“百里啊,你就是太謹慎了。有什麼不敢想,你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又幫本王做了這麼多事,小小的爵位難道你還當不起?”
百里先生聞言,沒有再做聲。
莊王見狀,也不再多說這個話題,倒是開始說起其他的事情,“這皇位本來就是屬於本王的,皇兄都偷走了這麼多年,是時候還了!”
莊王眯起眼,眼底閃過濃濃的殺意,當年父皇屬意的人明明是他,可惜被乾風帝母子搶奪了先機,率先控制了大局,而他只能像是敗家之犬一樣去偏僻的封地,這些都是莊王心底最深的痛。
在封地的每一年,每一天,莊王都恨不得率領人馬攻打梁都,奪回自己的皇位。
如今,他準備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向著太后母子討債了!我的好皇兄,你等著吧,這次,我倒是要看看鹿死誰手!
“沒錯!主子才是天命所歸的真龍天子!當今的乾風帝壓根兒就是個亂臣賊子!”百里下生連忙附和。
“肅王那裡你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