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按時上下班。
雪子說,她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給媽媽買了一個圍裙做禮物,心裡輕鬆多了。
純子說,以前有一個寫日記的習慣,來東京後就沒動過筆,這將是一段空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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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唯一不是處女的“帥哥”(1)
“我們不是同性戀。”
不僅是漂亮女人,漂亮男人一樣搶眼。
在這裡,就別相信“眼見為實”。
山本和我走進“貴公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位於東京六本木這樣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這家店的佈置可以稱之為奢侈。一進門看見攝製組的其他工作人員布燈佈線,早早地等在這裡了。見到我來了,導演湊上去在山本的耳邊低聲地叨咕了幾句,轉身走開了。山本嘴角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看看我。我才不上他們的當呢,問都不問。導演招呼眾人,扛機器開始幹活。
大廳裡空蕩蕩的,聽見外面的動靜從後面出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人。同這家店的名字相稱的,是他那份貴公子般的帥氣。“歡迎光臨!” 面對攝像機他禮貌地微笑,毫不拘謹。“我叫美樹,請多關照。” 奇怪,一個很女性的名字。
“迅,你站到他身邊去。” 山本從後面推我,“幹嗎?”“他和你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 美樹點點頭說: “沒錯,我剛吃了依布(女孩子每月用的生理止痛藥)。”“不可能!” 我心想,面前明明白白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個子雖然不很高,但音容相貌都很有男子氣。
“我真的和你一樣,不信你摸摸。” 男孩子大大方方地掀開了西裝的前襟。好奇心讓我探手入懷,只覺得一片柔軟,嚇得我趕緊縮手。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 也是一個女人。可面前這樣清俊的面龐和露著幾根胡茬的下巴又讓我懷疑,是相信自己的手,還是自己的眼呢?疑惑在臉上寫得清清楚楚,美樹還是那樣大方,“還不明白嗎?” 他拍拍自己的褲襠,平平的,莫非“他” 真是“她”?
“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東西嗎?” 我有些死不認賬。“駕照可以嗎?” 美樹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張證件。駕照上明明白白地印著:村中美樹, 昭和51年(1976年)11月20日生,一張黃髮女孩的照片毫不退縮地直勾勾盯著你,比眼前這位“男士”的目光還要霸道得多。這目光在說,“怎麼著,全在這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倒讓我對自己的大驚小怪般的窺探心理,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想變成男人的?”
“大概是上初中的時候,初戀愛上了一個女孩子。”
“該怎麼稱呼你們呢?”上日語學校的時候老師沒教過。
“我們不是同性戀,不是‘歐卡瑪’,應該叫‘歐納貝’。”
要想弄明白這幾個單詞頗要有番耐心,音譯“歐卡瑪”? 原本漢字應為“御釜”,在日語中是“鍋”的鄭重說法,另外還有一層意思是“人妖”,男變女。“歐納貝”的漢字是“御鍋”,同樣是鍋,一種新的含義是指女變男。
快到8點了,店裡的“帥哥”越聚越多,趁著客人還沒來,我們召集了所有的人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圈西裝筆挺的“帥哥”, 年齡大都在20到30之間,整整20人。不像在其他俱樂部中的採訪,讓我們都有些奇怪的是,“他們”沒有一絲女孩子的忸怩、迴避或是遮遮掩掩,相反顯得坦坦蕩蕩甚至有些放肆地挑釁著你的目光。坐在20個身著筆挺黑制服的“帥哥”之中,不禁從心中冒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女孩的緊張。山本卻在邊上嘀咕:“怎麼被這麼多女孩環繞著,心裡一點兒也不興奮呢?”
所有人中還是處女的請舉手
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群,走在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