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轉身見那中年人飛身躍過紛亂的人群,身子凌空,由上而下雙掌向他拍來。他騎在馬上是避無可避,來不即多想,運起平生功力,奮起硬接此掌。當下四掌相接,張清連人帶馬被震翻在地。那馬一側身站了起來,張清在地上滾了兩轉,艱難的站了起來,胸中一陣血氣翻滾,左手麻木提不起來,想必是斷了。
只聽那人道:“五萬兩,明天送來,我就在這等著,過時收屍。”張清狠狠的盯了此人一眼,忍痛翻身上馬向杭州城奔去。
此時金陵方向走來一捕快,一包裹和長劍系在背上,風塵撲撲看來是出外公幹歸來。他見如此境像,當即拔出長劍道:“大膽狂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快放下兵器隨我到杭州府伏法認罪。”
現下道上人已跑光,滿是狼籍。四人看著這捕快約二十出頭,平平無奇。中年人向一個單刀漢子揮揮手說:“快點打發了。”
那單刀漢子點點頭,隨手一刀向捕快砍去。只見那捕快一把長劍,忽的化作千點銀光刺向對手周身要害。那單刀漢子大吃一驚,單刀立時收回守住周身要害,他初時輕敵誤了先機,現下手忙腳亂一連退了七八步眼看就要被逼入河中,另一個單刀手也忙抽刀來解同伴之危。那捕快長劍變幻漠測,一把劍壓著兩把單刀,端的是精神抖擻。那兩單刀漢子也不是等閒,兩人又配合以久使開了雙刀,正好和那捕快斗的個旗鼓相當。
那外邦人用生硬的口音讚道:“好劍法。”
中年人道:“是呀,二十多年在江湖上沒見到這麼好的衡山劍法了。”
外邦人問:“二十年前那個衡山?”
中年人道:“嗯!錯不了,不過有些改變,更強了。”外邦說:“那要會上一會。”他對兩個單刀手高叫道:“你們走我,來會他。”他中文還差詞語生硬。
那兩個單刀手已用上平生手段卻還是守多攻少,只感對手劍招連綿不斷如浪濤般一浪高過一浪。聽的身後外邦人叫喊,兩人即飛身退到中年後其中一人讚了句:“好劍法。”
那捕快也收劍打量對方出陣之人道:“你是扶桑武士?”那武士答道:“嗯。”捕快接著說:“在我中華當守我大明律,今你犯國法必要跟我回杭州府伏法。”那武士傲慢的說:“看本事。”只見他右手從腰間緩緩抽出武士刀,雙手伸直平握於身前,又緩緩收回於右胸前,刀身豎起,兩腿分開身子微側。這捕快見此人的架式,不敢掉以輕心,當下長劍一橫,運氣於胸,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扶桑人。那人大喝一聲如閃電般衝過來,刀從頭頂猛然砍下,當真是猛不可擋。那捕快也身形飛快,側身讓過這一擊由旁側出招,兩人飛快的交織在一起。
那捕快他遇上了自出道已來平生第一強敵,對手出招變化怪異且快而猛,逼的他連連後退。然的他劍法一變,忽的變化無常,頓時反客為主逼的那武士不斷回招防手。
那中年人一聲驚歎:“啊!‘三十六手廻峰落雁劍’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了,想不到二十多年了今在此重現!”。
只見那捕快手中劍如“狂風吹落葉,大雪封青山”當真是銀光點點滴水不漏。反過來直逼的那武士節節後退,突然他硬抗了捕快一掌強出兩劍,逼退捕快,左手從懷中掏出一丸扔到地面。只聽“蓬”的一聲,頓時間煙霧瀰漫,人躲入白煙中不見了。
那捕快忽的不見了對手,當下緊守門戶耳聽八方尋其蹤跡。當下從白煙後躍出一黑衣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