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壞了昌英,何況那個孩子還像極了他,無論是那聰明勁還是倔強勁,像了個十足十。問題出在瞳瞳的母親身上,她是個典型的大家小姐,又怎麼能過慣這窮鄉僻野的生活,最終在瞳瞳三歲那年就與銘銘離了婚。昌英那時說了重話的,她要離開雲家,就不得再踏入一步,就是瞳瞳也不能再見,但她還是走了,而且真的不曾回來過。這傷透了昌英的心,那時昌英是多喜歡那孩子啊,也正因為這件事情,銘銘與昌英又鬧翻了,父子兩人在一直到昌英過逝都沒說過一句話。”
“瞳瞳自他母親離開之後,除了昌英就是我都不跟。而昌英也是,去那裡都要帶著瞳瞳,祖孫兩人感情好的不得了。昌英將一腔的心血一半給了電子廠,一半給了瞳瞳。他一手帶大了瞳瞳,至到瞳瞳八歲那年他過逝。那一年昌英過逝,瞳瞳大病一場,人便懂事的不得了。昌英在世時就在他耳邊唸叨著要為雲家再培養出一個狀元來。小孩子皮,他在時,讓瞳瞳學的時候,瞳瞳就跟著他捉迷藏,經常祖孫兩人一個找一個藏,鬧得不得了。但自昌英過逝後,瞳瞳卻似著了魔般,將昌英留下的狀元之說拿來當了自己的夢想。沒有老師,就自己學,家裡的藏書多,他就自己一點一點的看,加上我也有點底子,所以那時的瞳瞳讓人見了都感覺到無比的心疼。”
“別家的孩子在瘋玩時他卻在埋頭苦讀,我跟他父親心疼他,但他卻一本正經的說自己一定要完成祖父的心願。因而如果將他放至過去的年代,那還真是一個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的小天才。就是這樣,從小到大他他在學校的名氣也是遠近聞名的,上海很多的書畫名家都紛紛來家裡求他一付字一付畫呢”
老人說到這裡,語氣由開始的黯然慢慢的張揚了起來,那是一份發自內心的驕傲,從她的一言一行,從她臉上那一紋一絡都能看得出來,只是下一刻聲音卻又低落了下來。
“只是不知為何上了高中,瞳瞳卻忽然變了個人般,人變得越來越桀驁不訓,我說他他也不聽。我讓他父親勸勸他,但他父子兩人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兩個人見了面連個陌生人都不如,我看在心裡急啊,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兩父子的關係變得這麼糟了?你說這是不是遺傳啊?從昌英爺爺那裡就開始,雲家一直是隔輩親,父子卻都一直就如仇人般,這似乎都成了套的模式了。”
“還有那廠子,其實無論是瞳瞳還是他父親銘銘心都著急著啊。只是瞳瞳年紀小沒有辦法,而銘銘卻從開始因為與父親的關係對其就不上心,等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就被人逼出了廠子。”
“這廠子其實很早之前就存在了,是雲家祖上的產業,解放前是雲家開得一個手工業小作坊,後來雲家去了臺灣就沒落了。昌英回來後,政府找上了他,想讓他憑著在國外的人脈尋一下投資,也算是為故鄉的人民做點貢獻。剛好昌英有個朋友是做電子的,再加上國內的發展也的確挺好的,兩人一合計就成了。在這裡建個電子電子生產基地,這裡只管生產,銷售他朋友管著。這才有了電子廠的成形。”
“昌英畢竟還是有著些書生脾氣的,他雖然當了廠子的老總,但廠子還是算在了當地政府的名下,他在時還好,他一過世,產權問題立馬浮上了水面。沒有人會想到過去對他們雲家畢恭畢敬的那些人,怎麼會做出這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來?昌英時的領導班子一個一個的都被換了下來,雲銘不是領導,但他是昌英的兒子啊,所以第一個被趕出來的人就是他,後來就是錦生。”
“錦生是個孤兒,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很投昌英的脾氣,就認作了義子。他一個,加上相平的大兒子海文,加上銘銘都被昌英派出去學了一年。錦生那孩子真的不得了,昌英說,阿銘頂不起那家廠子的,但錦生可以。只是沒想到他走得太早,無論是銘銘還是錦生都被趕出了廠子。”
“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