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1號,該你了。」
莊宴抖了下耳尖,瞄了眼楊,拿手輕輕地戳了下轉盤。轉盤上的指標晃動了幾秒,接著在原地安靜了下來。
其餘人:「……」
楊收斂了笑容,看向莊宴,「我說該你了,你難道是想浪費所有人的時間,讓他們陪著你一起消失嗎?」
莊宴忽略司卓看向他的擔憂目光,雙手交疊於胸前,輕輕的「啊」了聲,說:「眼睛不好使就算了,嘴巴也不中聽,你來當這個遊戲的引導者一點都不適合。果然,還是圖書館管理員的位置適合你,多看點書,長點腦子。」
莊宴朝轉盤努嘴,「你沒發現我轉過了嗎,只不過剛才這雙手抱人花了點力氣,轉不動,只就好原地打轉,g有規定轉盤不能原地轉嗎?」尾音夾雜點疑惑,似乎他是在認真諮詢這個問題。
隔壁格子內的司卓把目光投放到裴黎身上,默默地在心中為自家宴哥點蠟,背黑鍋這種事竟然甩到裴大神身上,絕對是嫌自個兒不夠衰!
「沒有。」楊皺著眉頭,看向莊宴的眼神裡充滿了嫌棄。
片刻後,他笑了,並對著莊宴說:「無論哪個點數,你都要進入別人的格子內呢。」
「哦。」莊宴淡淡應了聲,彷彿一點都不在意即將到來的懲罰,反而視線在裴黎和司卓之間徘徊,估算著究竟是去兩人中誰的格子內。
司卓就怕莊宴把視線定在了他身上,特別慫地縮了下腦袋。
裴黎倒是對莊宴投來的視線視而不見,反而把目光凝聚在了楊所站位置內的那面紅旗上。遊戲規則是有一名玩家在規定的時間內走到格子中心拿到那面紅旗就算遊戲通關,可目測所有人的距離,只有他離中心格子距離最短,不過恰恰他是倒數第二個擲骰子的人。
這樣說來,輪到他這個最有機會通關的人的時候,遊戲時間早已到了。
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場死局。
裴黎垂下腦袋,嘴角拉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不過,他看向莊宴,朝對方說:「過來吧。」
莊宴把視線停在了裴黎身上,兩人雙目接觸,像是同時獲取了什麼資訊一般,隨即把目光錯開了。之後,莊宴瞄了身前的骰子一眼,有氣無力地撥動了下骰子的外殼,骰子晃了晃,依舊是上一局的那個點數3。
「好巧。」莊宴笑道。
他邁開步子,利落地朝裴黎所在的格子走去。
一旁的司卓立馬垂下腦袋,心裡是又急又無措,他甚至想把莊宴格子內的那個骰子甩到他家宴哥的頭上,讓對方好好搞清楚,裴大神根本壓不住他家宴哥的衰氣,兩人在一起,裴大神絕對是被連累的那個。
當然,心底對莊宴的擔憂就更不用說了。
反倒是楊笑得特別開心。
楊還伸出手鼓了掌,「朋友之間的互相殘殺,最精彩了。所以,你們該如何抉擇呢?是你還是他,總要有一個人消失的,不用擔心,消失不意味著下線,或許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們就能再次重逢。」
「話,真多呢。」
莊宴走到裴黎的格子,掏了掏褲兜,拿出不知什麼時間放在兜裡的兩團棉花,「啪啪」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楊:「……」
楊咬牙切齒,「哼。還是你消失好了,楊最不喜歡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不尊重說話人的傢伙。」
莊宴盯著楊的嘴巴,打了個哈欠,半眯雙眼做了個嘴型——聽不到。
裴黎微微皺眉,上抬腦袋看向莊宴。莊宴倒是第一時間注意到裴黎的動作,把身子偏向他,拿掉了右耳上的棉花團。
裴黎把目光挪到了莊宴胸前的那個號數牌上。
楊僵硬著臉,沒能看到想像中相互殘殺的場景,說出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