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糠,雙腳發軟,啪的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
“啟稟四皇子犯人昏過去了。”
“把他潑醒,接著打,打到招供為止。”四皇子賀蘭睿微怒神色一現,相當不快的揮手,好像對於那名不肯招供的侍衛非常的不悅。
而站在一旁的雲拂曉那雙湖水一樣深邃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這丫的,很懂得運用心理招數,她知道他故意不讓人堵住那名侍衛的嘴,就要他痛苦悽慘的呼嚎聲傳出來,並且讓人在旁邊行杖刑,就要給跟著來的人一個視覺衝擊。
在耳朵和眼睛的雙重衝擊下,還有那心理壓力無形的壓迫下,他就不信來人還能狡辯。
而這名宮女被這樣的場面一嚇,那裡還有半點抗拒,當下就磕頭求饒。
“回稟四皇子,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他們給奴婢二十兩銀子,讓奴婢跟著他們一起往安郡王的院子,說只要我們跟著他們他們叫搜查刺客,只要找到……”說道這裡她抬頭朝雲拂曉所站的方向看了看,就迅速的低下頭,惶恐的吞了吞口水接著道“只要找到安郡王屋子裡的……屋子裡的,世子妃就重重有賞賜,只要把世子妃跟安郡王獨留房中的事傳出去,就再賞我們三十兩銀子。四皇子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完怦怦的磕起頭來,沒一會就把光滑的額頭磕的鮮血直流,只是沒有聽到四皇子賀蘭睿的赦免聲,她也不敢停下。
“把她拉下去,拉到一邊,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麼你就和他一樣。”賀蘭睿向著那名再次被潑醒正要行刑的侍衛指了指,就吩咐侍衛把那名宮女拉下去,接著再吩咐拉上另外一個。
這次拉上來的是另外一名宮女。
“你說到底是誰讓你們去安郡王院子裡找世子妃的?”這次賀蘭睿不在詢問在那裡見到是刺客,不再詢問刺客的數量,而是單刀直入一針見血的質問。
那名宮女一驚,神色鉅變,難道四皇子已經知道了?還不等她想出怎麼回答,賀蘭睿再次重申一遍:“你可以不說,也可以說假話,但是不說和說假話的後果就在那邊。”說著往那名被打的皮開肉爛的侍衛指了指,這個時候那些行刑的侍衛已經再次打了起來,而那名被潑醒的侍衛沒有挨幾下就用沙啞的聲音道:“我招,我招供!”
最後那句已經是出盡力氣的吼了出來,只是被打了那麼多,已經不見半條命的他,他就算是吼出來,也像是蚊子叫一般,要不是行刑的侍衛細聽,還聽不到他的叫聲。
“看吧,這就是不說的後果。”賀蘭睿冷冷的揮手,示意那些侍衛盤問那名願意招供的侍衛,而他的警告那名宮女那裡不懂,他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說,是現在自己招供,還是受一頓皮肉之苦之後招供,隨便你。
“奴婢招供,奴婢招供,是李侍衛讓我們這樣做的,先是給我們二十兩銀子,只要事成之後再給我們三十兩,我們都是受人指使的,以後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四皇子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這是他給的銀子。”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個銀寶雙手高舉,欲圖呈給四皇子。
“李侍衛?那個李侍衛,可在你們當中?”賀蘭睿挑了挑眉,向一名侍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只要那名宮女說出來,就立即去吧那名李侍衛抓來。
那名侍衛當下吩咐幾名侍衛戒備,只等那名宮女指正是誰,就立即去抓人。
“回四皇子,那名李侍衛在我們當中,就是那名身穿隊長服飾,嗯,就是站在靠右後側那名侍衛。”那名宮女想了想即刻回答,而賀蘭睿二話不說立即示意那侍衛去抓人。
“可還有同黨。”看到那些侍衛就要離開,雲拂曉也不管合不合禮節搶著問道。
而被她一提醒,賀蘭睿激靈靈的打了一個激靈,暗道一聲還好,差點就犯了大錯,當下就讓那幾名侍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