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磁水隱匿法施展開來。奎炎眾人一愣,但他畢竟是對隱匿行蹤深有研究之人,是以思索片刻,便斷定顏暄尚未走遠。
機甲大士已被她激發出元嬰攻擊,一個金丹修士不防,頃刻受了重傷。但是機甲一直只發動那一個命令,甚為死板,沒多久就被奎炎等人發現規律,他們想要躲開其攻擊已是十分容易了。
顏暄雖然心中著急,但她尚在隱匿之中,不能隨意改變口訣,否則便會暴露自身方位。奎炎頭腦靈活,已火速在方圓百里布了困陣,顏暄雖然如同隱形,卻無法穿越結界,再這樣下去,靈力不足,隱匿法必然告破。她心中愈發著急!
奎炎卻十分悠閒,他知道越是高深的隱匿功法,所耗靈力越是巨大,是以他只是命眾人在四處胡亂攻擊,試圖將她炸出來,而自己則甚有閒情的抱臂等待。
顏暄知道多撐無用,已出聲道:“奎炎,你無非要那鑰匙,我頭腦內神識烙印已經解封,有了口訣和方位,告知你也並非不可,但這五個人,我可不想跟他們分享。”
她在心中打好算盤,讓奎炎出手將那五人解決,或者支開亦可。她手裡有機甲大士,又有磁水之力,要想在他一人手下逃開,也非難事。
奎炎一聽,出手快如閃電,已向剛傳聲方位遙遙擊出一掌,大地龜裂,飛沙走石。顏暄堪堪躲過,卻因之前和大易劍派弟子纏鬥又牽出了內傷,哇的噴出一口血出來。
奎炎立刻向血跡處又擊一掌笑道:“小姑娘,我跟你認識的時間可不短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我勸你乖乖出來,否則我這雙手有時候可不太聽使喚,要是不小心打死了你,那可就太冤了!”與此同時那五人也火速向此處擊來。
顏暄眉頭緊皺,體內靈力也流逝的飛快,一時沒能躲過,竟被奎炎和五名金丹修士合力一擊將隱匿法給破了去!她大驚失色,剛想動彈,已被奎炎扣在手上。她急忙向機甲大士傳送命令,機甲瞬間掉頭,向奎炎攻擊過來。
元嬰期之力不可小覷,奎炎立刻將顏暄一拽,拖到身前當作盾牌。顏暄望著逐漸接近的機甲攻擊,心中駭然,忙念出停戰命令。那攻擊在她鼻尖一掃而過,偏了過去。她嚇得渾身冷汗淋漓,已知奎炎性格大變,不是那麼好控的了。
還不待她心中打算,奎炎出手快如閃電,片刻封住了她的靈場。顏暄暗暗叫苦,她迅速思考現在的處境,靈場被封,任何靈力是不能夠了,如今能操控的只有透過口訣命令的機甲。
還是先拖延時間再說,她一邊想著一邊已出聲道:“奎炎,你到魔域就不怕被玄陰堂追殺了嗎?”
卻沒想到奎炎一聽,怒火蹭的冒起,扣在靈脈裡的手指又深入幾分,顏暄臉色蒼白,渾身劇痛不已。奎炎已附在她耳邊陰笑道:“這還要感謝你呢,殷大小姐,我現在已是堂主的傀儡分身,可是拜你所賜!”
顏暄驚異非常,所謂傀儡分身,是極為陰毒的手法所煉製,需得剔除命魂,以自己命魂氣息代替,主人死,則傀儡死,傀儡死,卻不會影響到主人,且主人一念之間便可切斷命魂聯絡,千里之外取其性命。以此法控制部下忠心頗為見效,但卻一直是魔域禁術。命魂剔除之時,所受痛苦不可度量,傳聞天下極刑也難及其萬一。
她此時方明白為何奎炎會如此恨她,並對那上古秘境鑰匙沒了執念。連命運都操縱在別人手裡,還追求什麼絕對力量?不過為他人做嫁衣裳。一個心死之人是很難有其破綻的。
可若這樣跟他去了魔域,豈非更難有逃脫之日?從對待奎炎的手段來看,那玄陰堂主的陰狠毒辣可見一斑,顏暄深知當日在奎炎狄烈二人手上所遭遇的折辱比起這玄陰堂主定然是小巫見大巫,那種暗無天日的遭罪她絕對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她心中有了決定,口中數個複雜命令立刻唸了出來,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