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如我搬來和你一塊住吧!”程柏溪的心情沒有慕寒想的那麼低落。 和慕寒在一塊,即使條件很差,她心裡也是願意的。 “不行,”慕寒瞬間就知道了程柏溪已經知道了他此時正住在破廟。他回想這幾日程柏溪的異常,如果用心思考的話肯定會發現端倪,只是這幾日他一直以為程柏溪的異樣,是因為她沒有發術心情低落而已。“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破廟那裡我一個男人住就行了,再說了,現在沒有下雨,如果下雨的話那裡根本沒辦法住人。” “師兄,我是不是連累你了?” “說什麼傻話,咱們兩人下山一塊歷練,說不上誰連累誰。”慕寒提著菜籃子走在程柏溪一側。 “如果不是我這麼莽撞,那日咱倆就該合計好再出手。” “那日死了那麼多人,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救了那麼多人。” “師兄,你總會給我找理由。” “不是給你找理由,我說的是事實,那日情況緊急,俊俊還在它手裡,咱們一猶豫,俊俊非要死在它手裡。” 跟著慕寒回到破廟,看著他熟練的洗菜、切菜,炒菜,程柏溪想上前幫忙,都被慕寒拒絕了。 “你坐著就行,我來。” “師兄,真是難為你了。”以前看起來那麼金貴的一個人。 程柏溪想都不敢再想了,想到這裡,她心裡就一陣堵得慌。 不一會兒,慕寒就做好了幾樣色香味俱全、葷素搭配的菜。 四周沒有桌子,他只好把破廟裡的供桌搬了過來,清理乾淨後把菜端了上去,兩個人有 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他們吃完飯以後,慕寒還想著去輕枝家看看,今日去收哪塊地的麥子。 經不過程柏溪的軟磨硬泡,程柏溪說如果他不答應就準備搬來和他住。 慕寒這才無奈的答應她跟著了。 兩個人來到輕枝家,見輕枝已經另外找了短工。 這幾人還是逸辰推薦的,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只因為自己家地少,早就把麥子收集走了,現在出去賺點生活費。 幾人是在輕枝家吃過飯的,因為慕寒還要照顧程柏溪,一直沒在輕枝家吃飯。 他們來到輕枝家的時候,那幾人剛用過簡單的早飯。 輕枝看到慕寒的時候,“慕大哥,好巧啊,我們也剛吃過飯,趁著天氣涼爽,趕緊去地裡幹活吧,等日上三竿的時候好早點回來歇息。” 輕枝說完看到慕寒身後的程柏溪,一時有些愣住了,轉而笑了說:“我家不收女工的。” “她不幹活,只是跟著我。” 他們一行人來到另一塊成熟的麥田前。 “你們割吧,割完以後就給錢,一壟一文錢,還和以前一樣,”輕枝看了他們幾人一眼,不想再犯昨天的錯誤,“割的最多的,今日多獎勵十文錢。” 幾人也聽說了昨日發生的事,對輕枝的獎勵倒也接受,大家都是來實實在在掙錢的,但也少了很多攀比。 話已經說在前頭了,誰割的多,誰還會額外得到一部分錢。對於他們來說十壟麥子也要割好一會兒呢。 幾人都默默的割起麥子來了。 輕枝安頓好這些短工以後,她還要另外找人把昨日收割好的麥子拉回去,趁著天乾物燥,找短工把麥稈碾碎,把麥粒揚出來。 雖然這幾日天氣很是晴朗,但是熱天雨水也多,她怕耽誤了,麥子淋了雨,就會發黴長芽,賣不了好價錢了。 爹爹雖然有病在身,身為他唯一的女兒,輕枝自然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她要圓圓滿滿的把今年的麥子全收家裡去。 轉頭看到程柏溪,這個姐姐生的極美,看著她坐在地頭樹蔭下,悠閒的看著慕寒。輕枝竟然生出了幾分羨慕,男人把掙錢的責任扛下了,都不捨得她幹一點活。 輕枝路過程柏溪的時候,好心的對著程柏溪說:“姐姐,那輛地排車上有水,麻煩你給他們送一些去。” 程柏溪只覺得這個輕枝人很單純,本來她沒有責任給那些人送水,看在輕枝很信任她的份上,她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輕枝又去昨日那塊地了。 程柏溪看著地排車上面蓋的一層被洗的發白的布子,心裡暗自為輕枝的細心表示驚訝,這麼個小小的姑娘,誰說家產龐大,但是她爹一死,所有的責任都要她一個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