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哥眼神一直盯著他們走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擦拭桌子。 陳二能和程柏溪走到街上,看到好幾家都在收拾漁具,看樣是準備出門打漁。 “行水河裡有很多魚嗎?你看看這裡的漁民還挺多呢”程柏溪指著河灘擱淺的漁船,“咱們來的時候沒見過這麼多漁船啊!” “咱們現在在下游,是被餘大哥救了以後給帶過來的,和登岸的那地方隔了十幾里路呢”陳二能早已瞭解了情況,能給程柏溪講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他覺得自己還有點價值。“上游魚少”陳二能說完這句話後愣住了,因為太緊張程柏溪而忽略了好多問題:“上游沒魚,餘大哥為什麼會去上游呢,還恰好救了他們”心裡沉思,這個受傷獨身的餘大哥也並非簡單的人,程柏溪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好打抱不平,有時候不顧自己的安慰,嘴上說著硬話,心裡可能早作另外打算了,為了程柏溪不多管閒事,還是少與他接觸為妙。 程柏溪絲毫沒懷疑什麼,“陳二能,這次進皇宮咱們倆去吧,你解毒要緊,先把你的毒解了,咱們再做另外打算” “好啊” “既然其他人都安全,就讓他們等幾天,咱們倆進皇宮會會瓦子國的皇帝去,我怎麼覺得到了這裡發生的這一切都那麼古怪呢?瓦子國對我們似乎並沒有那麼友好,不像那個老伯說的那樣,國王很是仁善,對外邦人也不是那麼包容” “我們去哪裡打探訊息呢?”程柏溪沉思,對於瓦子國皇宮的訊息他們一無所知,別說進入皇宮堂而皇之的要解藥了,就連皇宮在哪裡他們都不知道。 “打探訊息的最佳地方自古以來酒樓和……咳咳”尋思說話太快,有些話不該說趕緊假裝咳嗽掩飾。 “你臉怎麼紅了?酒樓和哪裡?” “沒有,就是酒樓,哎,那裡有一家酒樓咱們正好吃頓飯探聽探聽訊息” “好吧” 他們走到不遠處的酒樓門口,程柏溪停住腳步,“你怎麼了,怎麼不進去?不舒服嗎?”陳二能以為她身體不適,關心的眼神看著她的表情。 “不對,你剛剛明明說酒樓在哪裡?而且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哎,你臉怎麼又紅了” “有嗎?”陳二能摸了摸臉。 這時候從旁邊匆匆忙忙的走過五六個人,一邊四下無人的聊天,一邊往裡走,經過程柏溪和陳二能的時候,幾個人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幾個人一塊在酒樓的大門口,立刻顯得酒樓門口很是狹窄,陳二能本想拉著程柏溪往一邊躲躲,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不耐煩的在程柏溪背後推了一把,程柏溪沒提防,一下子向前倒去,陳二能眼疾手快,雙手環抱,程柏溪結結實實的摔在他的胸膛上。 “你們兩口子怎麼回事?沒長眼睛嗎?沒看到有人嗎?堵在大門口,也不知道讓一讓路”那十六七的少年絲毫沒覺得自己做事有不妥,反而覺得是程柏溪他們擋住了路,說著的時候已經隨同其他人進酒樓去了。 “你!”看著囂張的小子,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恨不能扁他一頓,滅滅他囂張的氣焰,陳二能剛一開口,胸腔裡一陣刺痛,接著有一種萬蟲蝕骨的感覺。 “算了,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察覺到陳二能的異樣,程柏溪趕緊阻攔他,“不要生氣了,我又沒摔倒,咱們進去吧”跟在他們後面進了酒樓。 雖然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全盛酒樓,進去後並沒有酒樓的豪華,裝修很低調。 程柏溪和陳二能本來想找一個離說書人位置坐下來,好熟悉熟悉這裡的民風,好巧不巧的酒樓只有二樓兩個位置了,一個長桌和一個小桌,前面那五六人自動的選了長桌,沒能給陳二能和程柏溪留個選擇的機會,倆人只好坐到了小桌。 小二給他們沏了茶,拿著選單去了後廚,不一會兒給他們上了兩碟小菜,一碟五香蠶豆,一碟涼拌豆腐。 等菜的時候他們才有空閒看著旁邊桌的六個人,一個是剛才推程柏溪的少年,一副富家小公子的樣。他右手旁邊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個子很高,坐下來的時候比其他人高了一個頭,高個右手旁邊是一個姿容豔麗的女人,臉上帶著風霜,眼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