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跑什麼?”程柏溪剛想上前攬著那人,被慕寒搶先了。 “你妻子怎麼樣了?”那人沒想到慕寒會問他妻子的事。 昨天晚上妻子難受了一晚上,他找以前給妻子看病的郎中,只可惜那郎中家沒人,找別人郎中看,都不敢給妻子開藥,就這樣陪著妻子,眼睜睜看著她難受了一晚上。 就在他認為妻子活不過今晚的時候,正要拿著一根白綾和妻子一同走的時候,妻子看到他後竟然自己下床在他即將要踢開腳下的凳子時哀求他別想不開。 在妻子的哀求下他放棄上吊,把妻子扶到床沿,看著妻子的精神不再像前夜那般,他一 時竟然有些害怕,怕妻子是迴光返照。 好言勸慰妻子,說她精神看起來好多了,怕是好了。 沒想到妻子聽了他的話反而笑了,說她同樣覺得好多了。 聽了妻子的話,他更難過了,妻子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一天好日子也沒過,就這麼死了的話讓他內心很是愧疚。不想在妻子面前表露太多情緒,告訴妻子替她找郎中看看她病情怎 麼樣了。 他這才出了自己大門,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沒成想剛出門就遇到了連個來索 命的瘟神。 “你跑什麼?” “遇見你們還能有什麼好事嗎?”男人並沒有把程柏溪和慕寒想成好人,想到那天慕寒並沒有計較,但是他要找的人找回來以後他並不一定不計較。 “我們今日來找你,並不是來為難你的,想問問你,你妻子怎麼樣了?”慕寒為了防止他逃跑,一直用手抓著他的胳膊。“她是不是好多了?" 男人並不打算與他們說妻子的事,哪怕知道妻子時日不多了,他也不打算告訴他們。想著讓妻子安安穩穩的離開,就連自己做的那些事也不能告訴妻子。 但是聽到慕寒後半句話他愣住了,妻子確實是好多了,但是他認為這是迴光返照的跡象,並不一定是真的好了。 “你以前給你妻子看病,是不是得有專門的郎中?”慕寒見他不語,維繼續追問,“那郎中你這兩日見到了嗎?” “沒有,”說到郎中,男人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這兩日都沒有見著他人,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你妻子的精神是不是好多了?”慕寒又把剛才的話題提出來,“我略懂醫術,可以幫你" 男人聽了慕寒的話,雖有疑問,但是想到妻子反正是死,不如相信他一次。 “好吧,反正是他快死了。” 慕寒和程柏溪聽了他的話,倆人皆是一愣,對望了一眼,不再言語,跟著男人去他家。 臥在床上的女人沒想到自己男人那麼快就把郎中給領了過來,整理整理凌亂的頭髮,坐在床頭,看到自己丈夫身後的程柏溪和慕寒,只覺得著兩個人怎麼看怎麼不像郎中。 男的長得很高,在過他家門檻的時候,因為他長的太高,不得不矮身才能經過門檻。 他們逆光而來,一身長衣,很是貴氣,舉止得體,他旁邊的女人長得很是嬌俏,一雙眼睛靈動的打量著屋裡的擺設。 站在兩人旁邊的丈夫在兩人的襯托下,反而顯得黯然失色。不過即使這樣在女人眼裡丈 夫也是偉大的,自己病成這樣,他每日勞作不說,還不離不棄的守在自己身邊。 女人疑惑的看著他們三人進來。 男人很是殷勤的走到妻子床邊,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說辭,這兩人那麼年輕,雖然有些法術在身上,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看著一點不像醫術很高。 “那郎中回老家了,這是他的兩個徒兒,今日我特地找到他們過來給你看看。”男人說完不忘給女人掖掖被角,生怕她著涼了。 女人雖有疑惑,還是微笑著點頭答應了,衝著程柏溪和慕寒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師兄是得了我師父的真傳了,醫術很高的,”程柏溪上前握住女人的手,看著她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憐憫心起。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為了她害師兄找了她好久,但是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立刻就原諒了男人。 聽著她的話,女人的擔憂似乎沒那麼重了,畢竟有個和她同性別沒有絲毫威脅的妹妹來 安慰她,讓她的防備心放下不少。 慕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