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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集 晉陽大戰

汾水之畔,晉陽新城。 趙鞅見到中行寅舊牆未毀,反而增高加厚,不由勃然大怒,對眾臣諸將厲吼道:尹鐸竟敢陽奉陰違,欺哄我也?必殺此子,而後進城! 董安於聞此,急率築城眾臣拜倒車前,諫道:此牆雖屬內城,其實乃為最後保命屏障。尹鐸既奉主公之囑,當初亦欲拆毀此牆。是我等告之,若外城已破,單憑此牆,亦可保內城旬月無虞。於是遂命保留,並高築此牆。因是眾人之議,故未奏請主公。此牆可使守軍警惕,且能防備萬一,有何不好? 趙鞅聽罷醒悟,便以免難軍功,嘉獎尹鐸。又因董安於為尹鐸出謀劃策有功,命其出任晉陽宰。董安於由此上任,以法治理晉陽,耿直無私,便被譽為法家治國之祖。 當時晉國六卿,乃是中軍將士鞅,荀躒為佐;上軍將趙鞅,荀寅為佐;下軍將韓不信,魏侈為佐。士鞅既為中軍主將,便兼執政正卿,範氏再掌晉國軍政。 由此韓、趙、魏三家,面臨嚴峻挑戰,氏族發展走向低潮。韓不信、魏侈皆是孫繼祖爵,跨代之卿,資歷年齡乃至才能,都甚平庸。趙鞅出道不長,且處處皆受上軍佐荀寅監視,不敢隨意而為。 士鞅志得意滿,初掌國政,便依刑鼎所注法律,向魏氏下手開刀。乃以前番替周王室築城牆時,擅離職守為由,給已故正卿魏舒定罪,下令撤除柏木外棺,降以大夫之禮下葬。 眾卿見此,皆都敢怒而不敢言;趙鞅銜恨,但深知此時強弱不敵,只得暫且隱忍。 便當此時,蔡昭侯自楚歸國。為報楚令尹囊瓦扣囚三年之辱,前來求救於晉。 士鞅為樹立威信,欣然應允,即刻發起昭陵會盟,召集十八國諸侯,號召合力伐楚。 中行寅主盟,亦如楚國令尹囊瓦一般,再向蔡昭侯敲詐賄賂。 蔡昭侯道:我因不堪囊瓦索賄之辱,方請兵以報。今若復行賄於公,則以何報晉! 中行寅索賄受拒,惱羞成怒,便上書執政士鞅,諫止晉國伐楚,並言此舉對範氏毫無利益。士鞅竟然聽信中行寅一面之辭,復遣散十八國諸侯大夫,昭陵之會就此不了了之。 由是諸侯大失所望,晉國伯侯信譽與盟主威嚴,就此損毀殆盡。士鞅執政七年,因向來以權謀私,範氏及中行氏便即大盛,勢壓其餘四卿。 齊景公見此,便即趁機而起,組成齊、魯、衛、鄭四國反晉聯盟,自為盟主。 由此中原諸侯,惟宋國不從其盟。當時宋景公在位,朝中有司城樂祁,乃是開國以來舊族,戴姓樂氏,字子梁,故又稱司城子梁。因見晉國會盟虎頭蛇尾,遂進言提醒宋侯。 樂祁:自昭陵會盟,晉國威信大失,且國內麻煩不斷,內亂不休,諸侯皆欲叛離。雖我既不叛離,又不依附,晉侯定會懷恨。不如遣使往聘,以為長久之計。 宋景公信以為然,遂命樂祁為使,往聘晉國,重修兩國之好。 樂祁領命,卻深感此次去凶多吉少。於是還於府中,修書上表,將己子樂溷託付景公,使為戴氏繼嗣,然後放寬心懷,將生死置之度外,這才離宋使晉。 晉定公聞說宋景公主動遣使前來納聘,深感欣慰,囑令正卿隆重接待,不可失禮。 正卿士鞅此時正欲拉攏趙氏,遂遣趙鞅遠出國都迎接。 趙鞅與樂祁在綿上會晤,把酒言歡,相談甚洽。 樂祁暗中觀察良兒,心道:不出三十年,晉政必歸趙氏。 由是便將由國中所帶來聘禮盾牌六十面,皆都贈與趙鞅。遂率使團到至晉都,又不住驛館,乾脆住進趙鞅府上。 家臣陳寅見此,流涕哭諫道:戴氏一族,此前都是依靠範氏;今主公改換門庭,投靠趙氏,且將國禮皆都解囊相贈,不入範氏之府,莫非不妥? 樂祁:範氏必衰,趙氏當興。此等高瞻遠矚之事,非你小人所知。 陳寅:小人亦知,其事既為,不可挽救矣。主公若死於晉,我必力保戴氏子孫,使其在宋國得志可矣。 樂祁嘆道:我亦知此番有來無回。但日後能保宋國者,必是趙氏,而非晉侯。我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寅所言,果不其然。樂祁與趙鞅舉動,都在士鞅監視之下。 士鞅因見宋使公然親近趙氏,宋國君臣改